过头去：“孟将军醒了？不再睡会？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不睡了，除非你陪我。”孟焕握住陆骁的双手，仰视着陆骁。
金色长发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全部垂下，露出孟焕光洁的额头。
陆骁低头看了一眼，他觉得这样的孟焕好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子，他不自觉地被这样的目光俘虏，下意识地便点了头。
等陆骁反应过来，孟焕已经一把拽着他让他坐到了自己腿上。
孟焕依然凝视着陆骁，那目光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暗示。
陆骁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目光是什么意思，他挣扎着起来，却又被孟焕拽着坐下。
孟焕凑到陆骁耳边低语：“难受了？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次？”
嗯？再？陆骁脑中被压制住的记忆仿佛要跃然而出，他觉得大概有什么不好的事在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
目光扫过孟焕金色的柔顺长发，陆骁浑身一怔：“是……是你？”
孟焕笑而不语，他的手微微松动了些许，双眼却依然安静地凝望陆骁飞满红霞的面庞。
陆骁如遭雷击，沉溺在识海深处的记忆瞬间翻涌而出，他猛地从孟焕的怀抱中挣脱并冲出了山洞。
身体的燥热和记忆带来的羞耻感，只有山风的吹拂才能使其消退。
陆骁摸黑走出去很远，当他终于停下，他窝在了雪堆里，整个人呈放空状态。
身体的燥热已然消失，脸颊却依然烫得厉害，他从雪地上抄起两块雪团扑在了脸上。
冷静，冷静一下，该死的，这种事他居然才记起来。
是了，那个帮他解决了冲动的天使有着好听的嗓音，有着柔顺的长发，发梢在他肌肤上不断掠过的触感在这一瞬间涌回，陆骁的心跳在加速，他无法冷静，该死的，他居然无法冷静。
双颊的温度让冰雪消融，雪水顺着陆骁的脸颊滑落，钻进他的衣领子里消失不见。
他站起来，迎着山风一直走，一直走，却还是冷静不下来。
当孟焕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去好几里地。
天光渐亮，时间已经接近中午，陆骁坐在山坡上，看着黎明前最后的混沌。
孟焕将军大衣披在了陆骁肩上，他坐下拥住了陆骁，冰冷的脸蹭上陆骁燥热的脸，让陆骁猛然回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为什么？”这是陆骁唯一想知道的问题。
为什么选择了他，他不过是一个离异的为情所伤的人，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旧爱还没有完全淡忘，伤口也许还会时不时滴血，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孟焕来爱，不是吗？
孟焕将陆骁的脑袋摁在了怀里，轻声唱道：
“你的柔顺长发，是我无上的荣光；
你的娇羞容颜，是我毕生的爱恋；
你的柔软身躯，是我爱慕的港湾；
你的温柔拥抱，是我永恒的向往。
远方的恋人啊，你不必再流浪。
归来吧，来我的身边安心停靠；
依靠吧，在我的臂膀尽情懦弱。
倔强的恋人啊，你不必再心慌。
哭泣吧，用我的衣摆擦拭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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