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炸雷,将程简彻底轰醒,程简他误会了陆骁的意思,可怕的误会。
他有些兴奋地哭着扑了上来:“骁弟,你居然还保存着它,你居然一直保存着它!”
陆骁一把将程简搡开,站起身后拍了拍刚换的睡衣:“达伦,去给我拿新衣服来,这件脏了。”
达伦秒懂,对着程简冷哼一声,急忙跑去了婚房。
程简他算哪门子的夫爷,少将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居然视若无睹。
一门心思就知道惦记照片的事,夫爷他简直禽兽不如。达伦愤恨地想着。
陆骁在达伦身后冷喝道:“去库房,拿我在军队的衣服!”
达伦忙不迭点头,掉头直奔库房,不一会就拿着军队统一制式的睡衣跑了过来。
陆骁换上自己的衣服,一把拍开程简伸过来的手:“达伦,毛巾,我的手脏了。”
达伦又哼哧哼哧去了浴室,用陆骁带回来的毛巾沾了水递了过来。
陆骁擦了擦手,将毛巾还给达伦:“收好,天亮前晾干,回主宅时带上。”
达伦转身,跑去找烘干机。
季少康目瞪口呆,他是个识趣的人,知道该紧闭嘴巴。
他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家,主家待他不薄,他安静地退场。
三少爷太威严,太有主见,季少康是陆家养着的私家医生,没有资格对三少爷指手画脚。
不过,三少爷的身体,最好还是跟家主他们说一说吧,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季少康匆匆去找周渊。周渊得知后,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季少康去看看陆骁带的药行不行。
季少康找到达伦,亲自过目了药品,将实情汇报给周渊:“药是好药,但需要正规治疗。”
周渊沉默了,他来找陆骁。
陆骁已经回到了楼上书房,幸亏这间别墅够大,否则睡觉都难。
周渊进来的时候,陆骁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睡梦中还不忘锁着眉心。
将陆骁细碎的额发理好,周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双手给紧紧地揪住了。
如果程简没有背叛陆骁,只要程简一句话,陆骁肯定乖乖去医院。
但是现在,陆骁能够勉强听一听的,就只有周渊合理的要求了,合不合理还得看陆骁的心情。
周渊认为,陆骁不处理完离婚的事是不会去医院的。
周渊心事重重地走出了房间,看到了同样忧心忡忡的达伦,达伦在收拾行李。
对幼子的这个随行官,周渊很满意,他找达伦谈话。
达伦将该说的一五一十说了,但是他不知道陆骁已经决定接受治疗。周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校方发回的消息只说陆骁九死一生,最终凭借出色的能力圆满完成了任务。
但是校方没有说,陆骁的伤势已经不能再耽误了,新伤叠旧伤,陆骁一直在硬撑着。
周渊太过不安,直接失眠了。陆骁半夜起来喝水时,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一脸憔悴的周渊。
陆骁明白周渊在担心什么,他凭着一口气撑到现在,已经不会再作践自己的身体了。
陆骁走到周渊面前蹲下,握住了周渊的手。
“父亲,我决定直接接受深度治疗,聂老师已经在帮我安排,你去睡一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