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凉薄的她几乎没什么两样。
他眉峰一拢,随即舒展,捏起肩上的几根头发吹了吹,笑说:“无妨,另半份解药待我剃度受戒后便会送来,再迟不出三两日吧。”
饶是暮阳再凉薄,此刻也觉得眼球酸胀,却要强忍着故作轻松。她说:“你这算什么?一语成谶?”
他裂开嘴,绽开个大大的笑,灼灼生辉,连为他剃度的方丈也为之一愣。
记得那日风朗气晴,他站在花架下,目光炯炯,信誓旦旦:“只要是对你好的事,刀山火海,在所不惜!嗯,就是沉吟那酸秀才说的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一样的道理。就算要我剃光头做和尚,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心,不禁一搐。
“我这叫未卜先知!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有没有后悔不嫁给我?”他眼中光芒闪烁,语气一如既往的顽劣不正经。
话音刚落,又见他耷拉下唇角,垂着眼,神色黯然地叹息道,“可惜迟了……我就要出家当和尚了!暮儿,你早该如此。”他皱皱鼻子,有些埋怨。
心,蓦地又是一搐。
暮阳冷漠地别开眼不看他:“既已决定皈依佛门,说话还这般没分寸!我看你留在碧落寺清修也好,佛门净地,正好能清一清你满身邪气。”
“错!是满身脂粉香。”他纠正,隐约有些不舍。
暮阳哑然无语。
突然安静下来,只余靡靡梵音与木鱼声穿梁绕柱。
他看着她。那侧脸,如水中影月,美好却疏远。最初的一眼惊艳终究注定一世追逐。目光细细地描摹她的轮廓,一遍又一遍,直到暮阳骤然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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