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她适应了高强度的工作,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练习英语口语。孟瑜顺利入学,每天定点向她报告在学校发生的事。她很高兴,自己未曾充分享受的大学时光,妹妹有机会享受。她每周往家里去一个电话,问问王丽梅和外婆的状况。孟遥如今手头比以往宽裕,便让王丽梅要是工作家里两头顾不过来,可以选择退休。
十二月,她二十七岁生日,在飞新加坡的飞机上度过。到达之后就有一个饭局,她喝了酒,晕晃晃回到酒店,想起二十六岁生日与丁卓的第一个拥抱,再一次被脆弱击垮。她还有丁卓的微信,还能偶尔看见他更新一次朋友圈,然而内容无关他的生活状况,只有纽约华盛顿高地的天气和云彩。她几次拿起手机,想给他发一条信息,甚而计算着时差,他那边是何时何刻。犹豫的时候,屏幕里却陡然蹦出来一条信息,简短四个字:生日快乐。她眼睛瞬间就模糊了,看着眼泪一滴滴落在屏幕上,伸出手指擦掉,又落下……最后,她捏着手机,只回复了“谢谢”两个字。她必须比以往坚强,才能不辜负他放手的苦心。
元旦,大家庆祝新年的时候,她在公寓整理文件。隔壁似乎有人在弹钢琴,她认真停了停,仿佛是《月光奏鸣曲》。她丢下电脑,打开窗户,远眺着香港城的流光溢彩,在这一支曲子里,安静又放肆地想了一会儿丁卓……还有个誓言,未曾践行,当做给未来的承诺……
然后,又是一年,再一年……
很辛苦,但是一次一次咬牙坚持。
他们习惯了只在对方生日这一天互相祝福的这种默契,像个深藏于心的秘密。
和孟瑜打完电话,孟遥穿上外套,拿上钱包,下楼去给自己买了点夜宵。
等回到酒店,发现搁在酒店床上的手机上多了一条未接来电,林正清打来的。
孟遥把带回来的夜宵打开,坐在桌边一边吃,一边给林正清回电话。
林正清先是笑道:“生日快乐。”
孟遥喝了一勺红豆枸杞粥,问他:“你老婆没让你开着免提吧?”
去年,林正清结婚了,跟一个比他小了七岁的小姑娘。婚礼的时候,孟遥去参加了。一见面新娘就直接大大方方问她,你就是正清念念不忘的人?林正清在一旁笑得无奈。孟遥还没回答,小姑娘就又说,以后,我就是他念念不忘的人了。
“没,她逗猫玩去了,我跟你聊两句就得挂,一会儿还得去给猫换猫砂――我老说她,又想玩猫,又不给猫铲屎,哪有这样的好事。”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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