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箫曲,呜呜咽咽地在耳边回荡了许久,愁肠百结,似乎是在安慰死者的灵魂。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大约是体会不到其中的悲伤的。
乔叶躺在硬硬的床板上,睡不着。
身边的娘亲许是白日受的打击刺激太大,这会儿累了,已经熟睡。
她坐起来,透过窗子看见圆圆的月亮还挂在那里,月饼似的。第一个没有月饼相伴的中秋节,第一次身处无人理解的困境,第一次找不到回家的路,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依靠――甚至,她需要用自己的肩膀撑起另一个女人颓唐无助的人生。
月光很凉,有一种朦胧中牵引着她的力量来袭,她受了蛊惑般披上衣服走出了屋子。石竹院里向来冷清,听娘说,下人们大都趋炎附势,巴结前院的那些夫人小姐还来不及,根本没有时间理会石竹院里的杂务。今天因为凌相的吩咐,乔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丫鬟小厮。
石竹院很大,而且很荒凉,倒像是那种废弃的荒野,不过是凌相圈了一块荒地,把她们母女俩锁起来罢了。只要她们母女还在这相府之中,那么也就无损他仁义道德的好名声。
走到小屋西边的拐角处,乔叶惊讶万分,原来这石竹院的名字不是白白来的,月下的荒地上,开满了各色的石竹花,大片大片,好似是梦境般不真实。石竹的品种很多,现代时候最为令人熟悉的是香石竹,它还有个名字叫――康乃馨。可是,很奇怪,石竹花一般日开夜合,因此又被称为“日暮草”,可是现在明明是午夜,它们却开得如此繁盛,乔叶更加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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