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信。
他心中愤懑,面上还不能显露半分,殷切道,“秦寺卿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吩咐。是否需要下官派人将此案的卷宗调出来?”
秦默睨他一眼,未答话,转了目光看向一旁的公仪音,“你查出什么来了?”
京兆尹这才注意到人群之后的公仪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狐疑道,“这位是……?”
“重华帝姬府门客,延尉寺行走宫无忧。”这次,秦默倒是冷冷开了尊口。
公仪音笑着朝京兆尹行了礼,心中腹诽。
这行走一职是怎么回事?
本朝把不属于专设官职,只是调充某项职役的官职称作行走。
本以为以秦默的性子,最多给她随意安排个衙差当当,没想到居然是行走之职,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当了延尉寺行走,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今后可以常跟在秦默身边了?
京兆尹应了一声,瞅着秦默的神色没再出声,心中仍存了几分疑惑。
公仪音抬头朝秦默笑笑,答话道,“刚问清楚案发经过,秦九郎便来了。”
“那你接着问。”秦默面无表情,负手立在一旁,看上去并无离开的打算。
他光负手静默地站在哪里,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袭来。
公仪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心一意沉到案情当中去。
她看向京兆尹,“烦请府君派人将昨日那小二唤来。”
有秦默在,京兆尹自然不敢刁难她,挥挥手着人去办了。
小二很快便被带了过来,战战兢兢地冲着在场之人行了礼。
“你把昨夜所见,再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公仪音道。
“是。”小二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说了起来,“小民发现刘卓的钱袋落在店里后,便想给他送来。走到院门口时,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闷响。小民有些奇怪,推开虚掩的院门一瞧,正看到刘卓跌坐在地,孙氏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侧。”
他说的,同方才衙役的叙述并无出入。
“然后呢?”
“草民觉得奇怪,正要开口询问,突然看到孙氏后脑勺上有鲜红的血迹,刘卓也是满手是血。小民吓坏了,叫声把左邻右舍都给惊动了,后来当差的衙役便过来了。”
公仪音眉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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