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看得起他,帮他美言。”锦师傅见我只顾着哭,却一字不发,他蹲下身来,叹了一口气道:“你总不希望他永远都是平阳侯府里的一个小小骑奴吧。你是个极聪明的丫头,你知道他在侯府,实则是屈了他一身的本事。他是我的徒弟,人虽然有点傻,但是……”
“阿青他不傻。”我哽咽着打断了锦师傅的话,泪眼汪汪地望着锦师傅,可是想到阿青要离开我,又不由地嚎啕大哭起来。
“好,好。不傻不傻……”他轻轻扶着我的肩膀,苦笑不得,连忙帮我擦干眼泪
道:“你这丫头,说你像洛白吧,可是眼里的猫尿怎么就这么多呢……他又不是去了天边,只是随陛下进了宫里,总还是有机会出来看你的。”
见我的哭声渐渐小了些,只是低着头呜咽,他又轻声说:“方才事情突然,他也想来找你,与你见一面的,可是……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这不,只能叫我带话过来,让你安心。”
我突然想起,在草原上,我逼阿青离开的那次,我歇斯底里地对他吼叫,问他难道真能守着我一辈子吗?
他先是沉默,随即下马而来,伏在我的马背上,一双湛夜星空一般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我,半晌,才轻柔却有笃定地说出一句:“我能。”
那时,我只觉周身的血脉之处,都开满了温暖的红莲。
阿青虽然出身坎坷,但依旧瑕不掩瑜。他身上的光芒,总有一天是会被人看见的。他一路扶摇,我一路紧跟,总觉得,终有一日,我会再也跟不上他的脚步。
锦师傅望着泪噙噙的我,半晌也不知怎么办好,他素日里,总是收拾像阿青那样的豪气的男儿,面对我这一个爱哭的小姑娘时,却也束手无策了。
我自己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前襟,都被泪水打湿了,便哽咽着道:“锦师傅说的对,是我不好,是我一直绑着阿青,还害他沦落为骑奴。如今他有平步青云的机会,我该替他高兴的……”
“你这么想就对了。”
“可是……我……”我说着突然又语塞,鼻子一酸,又嚎啕大哭起来。
锦师傅估计背后也冒汗了,只见他等了半天,我依旧不闭嘴,最后终于失去了耐性,一只手把泣不成声的我扛起来,往回去的路上走。
“你这丫头……确实像极了了洛白。”我在自己哭声中隐约听见他轻声的叹息:“道理都明白……可依旧是拗不过自己的性子……何苦呢?”
那一日起,有两三日,我都未怎么出过房门。后来渐渐地出去走走,不知怎么地,就自顾自到了后院的马厩。
或许我是想见到锦师傅,看他能否带来阿青的消息。
可是一入宫门深似海,探出一些消息哪有那样的容易。反倒是听说,春闱之后,公主和侯爷打算回到平阳去,这府里的舞姬,自然也是要尽数跟着回去的。
“怎么?你不想你师傅吗?”锦师傅问我。
我不知该如何去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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