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地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赶车的马夫怒骂一声,刚要拿起手中的马鞭去抽他,车内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在此时轻声开口:“慢着。”
李延年错愕地抬起头来,只见马车帘幕被轻轻撩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从车里探出头来,慵懒地望着他:“你是何人?为何要在平阳公主府前大呼小叫?”
“见汝阴侯,还不叩拜?”
李延年愣住了半晌,忙磕头行礼:“草民拜见侯爷,草民乃平阳侯府故人,家中遇到些难事,实在是走投无路,只得才来叨扰公主与侯爷。”
“平阳公主府又不是城口施粥的铺子,若是那里来的阿猫阿狗都以为原先在公主府伺候过,便能随时回来跟公主讨一点好处,那公主府的威严与体面又何在呢?”汝阴侯夏侯颇轻蔑地瞥了李延年一眼,抬手命车夫将其赶到一边去。
“侯爷!草民绝不是厚颜无耻之人。实在是大将军幕府守卫森严,使草民不得亲近。草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只要草民有机会面见大将军,定能将借公主与侯爷的钱财如数奉还!”
“大将军……”车内的人皱着眉,迟疑地打量着他一身的褴褛,忽而冷笑道:“就凭你?也能跟大将军卫青攀上交情?”
“侯爷,大将军初到平阳侯府,还是草民引见的。草民的妹子后来还跟了大将军,这是平阳侯府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啊。”
汝阴侯眯着眼思忖了半晌,唇边缓缓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若当真如此,还真是有几分意思……”
自那次宴席醉酒后平阳便总是头疼,连着吃了好几副药也没见好起来。她觉得许是因为甘泉宫的风冷,便与卫子夫告准,退出甘泉宫住回到长安的平阳公主府去。
卫子夫嘘寒问暖一番后,便也准了她的祈求。毕竟那日她宫中的事,她就是到今日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平阳得到了皇后的应允,一早便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宫。却不巧一行人刚经过甘泉上的石桥,便遥遥地望见了迎面而来的汝阴侯夏侯颇。
平阳怔在原地,眼看着夏侯颇面带着虚伪的笑意阔步而来,朝着她佯装礼数周全地揖手一拜。
“多日不见,公主可安好?”
平阳表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不禁慌乱起来,轻声道:“本宫在甘泉宫,自然是好的。侯爷又忽然来长安做什么?”
“本侯想念自己的妻子,前来探望难道不可吗?”夏侯颇昂起头来轻蔑地一笑,目光犹疑地转向眉宇微蹙的平阳:“如今看来倒是本侯多事了,想来公主在长安潇洒的很,看起来像是半点不曾想本侯与汝阴。”
“夏侯颇……”平阳微呵一声,余下的话还未说出口来便被汝阴侯忽然一把硬扯到面前来。
“为夫知道,公主心里压根没有为夫。只不过一日夫妻百日恩,为夫才专门走此一遭,来为公主了却一方心愿……”他的脸上分明挂着春风一般的笑意,可眼神依却满是狰狞与恶毒,忽而抬袖朝着身后摆了摆手。
身后的下人忙躬身上前来,平阳定睛一看,只见一具体态潇洒漂亮的金马被那侍从稳稳地捧在手中。
那金马是卫青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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