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在外面遇见了匈奴的马匪,他们抢劫完财物,还要杀人,其余几个兄弟全被他们打死了,我拼着老命才跑了出来。”那人一边解释着,一边不断地叫喊着痛。
“哦?这可是大事。他们有多少人,你有没有去跟县吏老爷禀报,那群人会不朝着我们镇上而来?”刘大夫听了他的讲述,似乎也紧张了几分,连忙问道。
“没有没有,他们人并不多,不到三十个的样子,杀完我的兄弟们后,就朝着西北的方向去了,应该不会来我们这里来的。”
刘大夫听完倒是舒了一口气宽了心,而我的心,却被他的话硬生生揪了起来。
西北方向便是河川,是阿青他们放牧的地方。再向西北就是我们的帐子,大哥外出牧羊,大娘还在帐子中昏沉着,等着我拿药回去。
想到这我便坐不住了,冲上前去,急忙拉着刘大夫的衣袖央求道:“大夫,麻烦你赶快帮我把药抓好……”
谁知还未说全,竟被人狠狠一脚踹在腰上,我重重地跌倒在地上,鼻息中满是地上扬起尘土的气味,腹部一阵隐痛,却浑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茫然之间抬起头来,看到了那个受伤的大汉正愤恨地看着我,他的鼻孔向外翻着,喘着粗气,怒气冲冲的样子,让我背后生出一阵寒意。
“你这个胡女还敢到我们汉人的地方求药?你们杀害我们的兄弟姐妹,抢劫我们的金银财物,现在生了病倒想起我们汉人的医馆了,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猪生狗养的东西。”
语罢便又朝着我一脚踹了过来,我双手急忙抱着头埋下去,随即而来地便是连续一通拳脚,结结实实如雨点一般紧锣密鼓地落在我的身上。
刘大夫想要阻止他,一直劝说,但似乎是硬生生被那大叔一把推开,那大汉还未站稳,转过身来又继续对着趴在地上的我拳打脚踢起来。
说来奇怪,我胸中竟毫无愤恨之意,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只觉得浑身痛楚,然而平时爱哭的眼睛,却未挤出一滴泪来。
我抱着头躺在地上,一心只想着,他能尽快泄愤,放过我,我便能赶紧拿药回去给大娘治病。
可是他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一丝,降临在我身上的痛越来越重,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一口咳出血来。
来往的行人见到一个我胡女被打,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互相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但也没有一人上前来阻止。
最后还是那大叔打累了,喘着气,双手插着腰,停了下来。
我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喘过一口气来,连忙用尽全身力气,撑起快要散架的身体,硬是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对着一脸懊悔与担忧的刘大夫,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钱币,递给他说:“大夫,求你把药给我吧,我大娘她当真等不得了。”
大叔见我这样无视他的欺凌,眼中的怒火又重新燃起,怒吼一声:“你还有胆子要药。”
说罢抡圆了胳臂,一个巴掌带着风凌空而起,重重地又朝我的脸上儿来。
我闭上眼睛,等着它重重落在我的脸上,可等了半晌,竟也没有落下来。
我听到了人群攒动纷纷议论之声,不知为何,竟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气味使我觉得安心了些许,却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胸中猛跳,忐忑着睁开了眼睛。
他逆着光挡在我的面前,孑然而立,光晕映衬这他的身影,颀长又俊美。虽是身量还未长成,可是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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