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温和的笑意,正欲开口,忽然眼神飘忽到我的身后,似乎是被我身后景色死死的锁住,突然就不发一言。
我一怔,赶忙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望向身后,才发现他目光所及之处,是绿曜自兰园深处翩然而来。
她倒似乎并没有在意聂大叔的目光,只是径直走向韩说身边,唤了一声公子,抬起头来疑惑地打量着与她面面相觑的聂大叔。
聂大叔望着她微微出神了许久,到时韩说先警觉了起来,赶忙挡在了绿曜的面前:“先生是在端详什么?”
聂大叔出神的目光被韩说这一问惊觉,忽而不好意思地讪笑道:“老夫失礼了,只是觉得韩公子身后的这位姑娘,倒与聂某的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许是老夫老眼昏花了,唐突了姑娘,还请莫要介怀。”
绿曜凝眉却未说话,倒是韩说坦言倒:“哎,人非草石,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难免会有相似之处。先生莫需自责。”
聂大叔宽慰地一笑,转过头来望着我:“许是姑娘跟我有缘,身边的人看着都格外亲厚,我这玖云霄倒是欢迎姑娘常来做客呢。只是下一次再来,莫要再去扒他人墙角,要听曲子大可选一个雅间,沏一壶好茶,大大方方的寻一个伶人来弹奏一番。”
我一听这话,脸上立马红了,恍然间方才想起自己此行的来意:“大叔这乐馆中,可有一位琴师,姓李,名延年。”
聂大叔皱了皱眉头,思忖了片刻,轻声道:“姑娘认识李师傅……”
“这么说他在这里!”绿曜惊呼道。
聂大叔转过头去凝视这绿曜充满希冀的眼睛,沉默了稍许,才缓缓答道:“原本是在的,只是前些日子已经告辞离去了。许是我这玖云霄,容不下李师傅那样的大才。”
说罢,他转过头来望着我:“姑娘好耳力,方才房中弹奏之曲,确是李师傅所做,难怪姑娘方才说是闻着房中乐曲才寻来的。”
“这么一说,我方才情急还没有注意。许是因方才一直隐于内室,未能得见真容既然聂先生与王大人商量如此机密要事,怎这房中还容得下一名琴师旁听呢?”韩说忽然在身后轻声道。
随即屋内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位身穿烟青长袍,羽冠束发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东方大人?”韩说有些惊奇,转头朝着身边的捏大叔蹙眉道:“聂兄这房中究竟还藏着多少能人异士?”
“韩少爷,我保证,除了我东方朔,这聂兄的内室里就再没别人了。”东方大人不以为意地轻笑,环视众人,忽而阔步而上前来到满脸讶异的我面前端详了许久,露出一个诡异的的微笑:“姑娘也是好耳力,我也只是在聂兄房中寻得这卷遗落的琴谱,初弹之下,未想到竟引来了贵客。”
韩说闻后皱了皱眉:“大人客气了,我等算做什么贵客……”
“啊,我没有说你,韩少爷!”东方大人想也没想便当众驳了韩说的面子,可他却似乎并不在意韩说铁青的脸色,只是面带笑容弯下腰来让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与我对视:“姑娘叫什么名字?”
“啊……”我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欠身行礼道:“回大人,小女名唤阿鸾。”
“姑娘可否把手给在下一看?”他脸上的笑意显得十分神秘,似乎背后大有深意。
我狐疑地望向韩说,却发现韩说似乎比我更加疑惑东方大人此举究竟是为了什么,惴惴不安地摊开手掌,伸向面前的东方大人。
只见他端详了半晌,唇边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抬起头来望着我说:“姑娘名讳,可是青鸾舞镜的那个鸾字。”
“正是。”我轻声应道、
“那便错不了了。”他浅浅一笑,似乎胸中已然认定了什么。
我赶忙说:“可我并不是大人口中说的什么贵人……”
“或许现在不是。”他轻轻抬眉:“但未必以后不是。”
“在下只知道东方大人‘射覆’的本事一流,怎么还擅长给姑娘家看手相吗?”韩说终于忍不住满腹疑惑,朝着东方大人伸出手去:“可否请大人也替韩说瞧一瞧。”
“韩少爷的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