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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药着实好苦,不由皱了皱眉。
“若是这样一勺一勺喝,岂不是要苦好几遍?”
他抬眼道:“那你想如何?”
“不如干脆抱着碗一饮而尽,倒也痛快啊。”
他不理我,又舀起一勺,吹了吹又送到我的嘴边,只轻声说了一句:“烫。”
在一边望着我俩的韩说突然开口:“这位莫非就是那日春围猎场,在平阳候行帐中碰上的那位?”
他怔怔地望着阿青,转眼望向我,见我没有否认,便欢喜道:“我哥果然是帮你找到了。”
阿青将药碗放在床头,起身朝着韩说掬礼道:“承蒙二位大人照顾阿鸾,让她在府上叨扰多时,卫青实不知要如何报答,只能先行拜谢过,日后必尽力报答。”
韩说看起来倒是比阿青还紧张些,赶忙站起身来,伸手扶起掬礼的阿青:“你实不必谢我,阿鸾本就招人喜爱,我和哥都喜欢和她这样有趣的丫头玩在一起。再说了,皇……”
他似乎正要说什么,又突然讷住,咽了一口唾沫,愣了半天道:“皇上春围那次,韩说在行帐中领教到卫青你的弓术,心中十分佩服,早就想跟你讨教一二了。”
阿青没有抬眼,依旧扣手行礼道:“大人言重了,卫青原只是平阳侯府的马奴,幸得公主赏识,承于陛下,才有机会能给事建章。若论骑射本事,实难登大雅之堂,哪有有资格和大人讨教?”
“卫青你这样便没有意思了。”门外突然想起王孙的声音,只见他手中攒着一个玉瓶子,信步直到我床头,径直坐下,眼睛根本不扫一边的阿青:“我弟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既然说要与你讨教,便是看得起你有过人之处,你又何必遮遮掩掩,不肯露几手来给他瞧瞧呢?”
阿青不说话,面色上看不出端倪,只是怔怔地望着王孙从玉瓶中倒出些药膏一般的东西,轻轻擦在我受伤的侧脸上。
“才不过两个时辰,便差人送药来。看来他心中确定惦记你。”他颦眉轻笑,那笑容倒是十分复杂,意味深长。
我知道,他说的那人,便是他的十哥。
“其实就是些刮刮蹭蹭的小伤,当真不用这般惦记的……”我的声音细若蚊足。
“你倒是没有心肝。”他顺手抬起食指,狠狠地刮了一下我的鼻梁。
我一怔,倒不似往日一般坦荡,身子不由地向后一瑟,赶忙望向一边的阿青。
他也望着我,脸上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喜怒。
王孙顺着我的目光,也望向一遍的阿青,怔了半晌,冷笑一声:“杵在那里做什么?你也出来一天了,建章营的门怕是要关了,还不回去,难道是要住在我韩府吗?”
“哥,你怎么还撵人啊?”韩说急忙掩护道:“我倒是觉得卫青这样好的身手,回去修建章才是浪费人才。所幸就留在韩府,既能陪着阿鸾,也能陪我骑马练剑,一举两得”
“有你屁事!建章营可都是陛下的人,岂是你说留下,就能留下的?”王孙拂袖一巴掌拍在韩说脑袋上,这才转过身来,正视着阿青:“你若是放心,她就在我这儿,少不了一根头发。你建章宫的差事得来不容易,还是该恪守军营里的规矩。等得空了,随时可以来看她。”
未等阿青开口,他又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阿青的眼睛,补了一句:“若你放心的话……”
阿青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扣手行礼道:“谢韩大人,卫青告辞了。”语罢颦眉,转身要走。
我见状赶忙掀开被子跳下床去,韩说反应过来想要拦住我,我已顾不得穿上鞋袜,赤着脚跑上前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阿青。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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