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衰弱,语调浅浅,但是一字一句让人听得真切,我从来不知道阿青这么会说话,不知是因为大叔救了我们还给阿青治伤,还是被阿青的话语打动,胸中竟莫名升腾起一阵澎湃,抬头又仔细端详了马背上的大叔几眼,只觉得他当真气质凛然,并非他身后的那些男儿可以比得,形象似乎跟着高大了几分。
大叔似乎和我一样,被他这一番话语,也搞得胸中激昂澎湃了起来。他望着阿青的目光满是赞许,不由地点了点头,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屏息长叹,眼眶微红,眼中竟渗出朦胧地热泪来。他看起来像一个被迫远走他乡的文人骚客,又像是一个戎装万里思念故土的将军,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却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凛然之气,正如阿青所言,他身上仿佛背负着沉重的使命一般,让人觉得虽然悲壮,但又气势如虹。
他望着阿青,柔声赞道:“小兄弟不仅谈吐不俗,心中气节也非常人比得,将来必会有一番大作为。”
那郎中帮阿青擦拭着伤口,打开方才一直携带在身边的木匣子取出一个白玉罐子来,倒出一些膏状的东西仔细的涂抹在阿青的伤处,有用手指按压了一下阿青的胸膛,点了点头,向着阿青说:“肋骨没有断,皮外上而已。”然后扭过头来,冲着一旁捂着眼却从指缝中偷看的我喊道:“姑娘也可放心了吧。”
我耳朵一红,连忙合拢指缝,捂着脸,转过身去。身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方才我们过来时,斩杀了两个马匪,其中一个脖子上似乎还淌着血,看样子像是方才欺凌二位的马匪的同伴,他身上的伤可是小兄弟你的手笔?小兄弟当真是英勇。”马上的大叔又笑着问道。
“先生谬赞,不是在下,是阿鸾刺伤他的。”阿青和缓地答道。
马背上的大叔显然一惊,望着我打量了半天,不由笑道:“姑娘如此,当真是寻常男儿也比不得。”
“那个时候阿青不在。”我脸红着回答道,听着我的回答,他们有面面相觑,想起我方才说“阿青在我这才算是女儿,阿青不在我就是男儿”的话,又笑了起来。
“在下替这位小哥包扎好了,姑娘可以转过来了。”身后的郎中提醒道。
我闻声转过去,看见阿青的身上被用白色的布条补丁好,上了药膏,脸上的血渍也被擦干净了,除了额发有些凌乱,看起来又变成了我记忆里那个温柔干净的少年。他冲着我温柔地一笑,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我心中的喜悦近乎做的眼泪,顺着脸颊,滚滚地流了出来。
“姑娘可还满意,是否也要我帮你看看伤势?”那郎中冲着我饶有兴味的一笑。
我想起不久前舔我脖子的那个恶心的马匪,立马伸手捂住领口的衣襟说,连忙退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身上的伤没有事的。”
那郎中会心地一笑,起身来走到马匹上,从一个包袱中取出一身干净的布衣,走过来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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