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从无机跳到有机的机会,而不是被宣布这是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多数人也更期待在起点的时候是公平的,渴望累进税、遗产税、平权、平等、自由这些听起来让人与人起步的时候更公平的东西,将有机的子嗣变为无机的微粒,大家一同起步。
借由此时的拜科学教或是说萤火之光划过黑暗以为是烈日当空的时机,用进化论铺垫出人的社会性和同一物种性以及人族命运共同体的社会主义思想;用化学铺垫出起点公平的反绝对自由放任思想;用物理学的力学和能量守恒定律铺垫出唯物主义哲学基础。
看上去走了条邪路,但于此时的生产力水平应该是条思想启蒙的捷径。
也是一条走出了和欧洲的出脱于基督教神学和复古自然法截然不同的启蒙时代之路。
欧洲有欧洲的启蒙方式,这里有这里的启蒙方式,大洋彼岸的中华大地也该有符合自己传统的自发的启蒙方式。
殊途。
同归。
大道三千,终归于一。
陈健不敢确定自己走的这条路会不会走的太歪以至于歪向天际,因为到现在已经没有历史可以借鉴了,所以一切只能走下去,让时间去评断对错。
正如很多年前引他走入学宫圈子的木老先生不给他取字时说的那样,正如在闽郡已经心伤疲惫告别了政治的湖霖说他的那样。陈健推测了可能的后果去做,而不是不知道后果去做,或许这就是他们担心的缘由。
只不过此时已经风烛残年的木老先生并没有想那么多,在陈健与对方论战之初,他就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助陈健。
而现在,陈健又一次在木老先生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找到了这位一心装着天下、这位提携过陈健的老先生。
数年过去,哪位当初就一直咳嗽的老先生如今更加地苍老,不断出现的新东西让这位饱受各种毒物影响的老人坚强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只希望多活几年好看到更多的新奇。
陈健不是侍奉在侧最近的人,可木老先生却将陈健看成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当陈健再一次踏入师门的时候,老先生屏退了身边的人。
浑浊的眼睛扫了一眼陈健,沙哑的声带发出呵呵的笑声。
“你有多大的把握?”
“七成。”
老先生笑道:“你说的七成,那就是胸有成竹了,就像是当初你告诉我电解出钠一样。这一次又让我这个老头子做些什么?快些用吧,我撑不了几年了,到时候你想用都没机会了。”
陈健低头鞠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先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陈健坐下,咳嗽了一阵后说道:“其实我挺高兴你接受了对方的挑战,也很高兴你来找我帮忙。因为你终于把心思放在了这门学科上,而不是把心思放在社会上,不要暴殄天物。”
老先生呷了口茶,又道:“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哪怕像你们说的那样,一个是生产,一个是分配,你为什么不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生产上?你让我知道了氮磷钾可以让一亩地的小麦产八百斤!八百斤啊!同样的一亩地就能多养活四五倍的人。可你呢?你让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天下再无饥馑的希望,然后去转身投身到时代之中。安安静静,躲在学宫之中,管它春夏秋冬,一心做学问难道不好吗?”
“到时候,就算分配有问题,可残羹剩饭也足以让一些人吃饱了啊。你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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