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除了能带来这东西是经过生命精华转换的之外,对于研究本身有什么意义吗?”
“他又问,如果说所有的相同点,都是只有经过生命精华的转换这一条,那么意义并不大,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大而化之的相同点并不能以这些相同点做出任何有意义的事。”
“甚至他说,我这么做的唯一的意义,就是想要去证明有一种超然与物质之外的东西存在。如果这东西不存在,或者说将来证明不存在,那么这一种划分就是毫无意义的。”
“然而我想说,他所谓的可能毫无意义中的可能两字,就是最大的意义,因为这是世界的基础,也是我们认识世界的观点。”
“可是,诸位,难道有什么事比世界观的塑造更有意义的事吗?他所谓的无意义,不过是自负地认为他理解的世界观就是正确的,所以我这样说就是无意义。可如果他是错的呢?如果真的有生命精华这样的东西存在,岂不是要彻底改变我们对世界的看法?这又怎么会是没有意义的事呢?”
“在他看来的宏观的世界,只有物质和能量。在他的学说受到追捧的闽郡,更是有人狂妄地认为只有能量足够,只要方法得当,就可以创造整个世界。这是一种多么狂妄的心态?这样看待世界的人会缺乏人性和对整个世界的畏惧,将会让世界陷入毫无道德的混乱。”
“那么,既然如此,就请陈先生让我们亲眼看到一种希望,一种可以绕开生命与非生命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的、哪怕一丁点的希望。”
“那样的话,即便不能证明生命精华未必存在与未必不存在,但至少证明了陈先生对世界的看法是有一丁点根据的……至少,未必是错的。”
“而现在,陈先生证明不了我的说法是错的,他能做的也只能去证明自己的说法是对的、值得去相信的。”
“即便他那样揶揄,但按照他的理论我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他没法证明生命精华不存在,而我却可以轻松地找出让他难以完成的任务——比如说现在让他用无机物造个人,他肯定造不出来。”
“所以,陈先生现在要证明的不是我错了,而只是要尽可能地去证明他可能是对的。这才是唯一可以做的事,也是唯一理智的选择。”
面对这封咄咄逼人而又狡辩的回信,陈健很快给出了很简单的回复。
只有两个字。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