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也都是经过一些人的加工,可以说这本最为低俗的流浪汉,成为了市井文化翻译的一个标杆,也开启了一场文学翻译的热潮。
随后一本《堂吉诃德简明介绍》的小册子正式用一种简易读本的方式将欧洲可以称之为名著的文学尝试着介绍给这边。
虽然只是字数不多的简明读本,但正处在这样一个时代,还是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尤其是其中暗含的已经被欧洲认定为理所当然的殖民思潮,更是与这边的传统思想发生了碰撞。
当人们从这个简易读本中看到堂吉诃德说到随意找到一处海岛就可以成为那里的统治者的时候,都城的年轻人也对这件事分为了两派。
一派是受土地和自然资源理应是归所有人所有的想法,认为堂吉诃德所说的那句话简直可笑。凭什么你找到了一块土地就能归你所有?照这样说岂不是大荒城、黑天鹅河之类的地方就可以归发现的私人所有?随便在地上画个圈然后就说这地方归自己所有的年代已经过去了。
另一派则认为这么说很有道理,听起来每个人只要有野心,就可以获得足够的财富和统治权,这是激励人们开拓的好办法。至于说归个人所有,其实也很简单,归谁所有,其余人过去耕种就缴纳地租给所有者就是了。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待土地等生产资料的想法,大抵就是这个新旧之交时代所产生的两种完全不同的、对未来的构想。
这让原本已经极为混乱、水火不容的各个思想流派之间又产生了更多的争执。
一派认为这只是欧洲人这么想,如今我们凭什么要按照他们所构想的未来进行?我们应该主导我们的规则。
另一派则认为这不是欧洲的,而是世界的。我们不是在跟着他们的脚步,而是我们只需要参与到这个已经存在的世界秩序之中就行,不需要讲任何的道理,只需要弱肉强食。
说到底,又转回了进化论发表之后所产生的那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潮,到底是弱肉强食的承认人是已经产生了受精前隔离的不同物种?还是社会性优先认为人的未来应该把人当成一种没有隔离的相同的物种来对待?
不止是族群与族群之间,更有族群之内的阶层之间,围绕着进化论和一些故意挑起的话题,终于淹没了陈健公开论战的事,让进化论重新成为都城热度最高的话题。
人文学科的讨论有时候看起来门槛很低,至少看上去每个人都可以在茶余饭后参与一番,就像是在茶馆中大谈国事一样。
舆论是可以操控的,风向和热度也是可以操控的,当都城里的年轻人的目光逐渐转移到别处、分流到不同方向的时候,与陈健公开论战的那人终于给出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