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睿智到可以科学批判的头脑,更需要几十年如一日的思辨读书和整理资料。
就在林曦的书引起一阵又一阵轩然大波和讨论的时候,兰琪的那本小册子也终于紧随其后在都城传遍,这一次兰琪署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像以前的那些小册子一样匿名。
她是深受陈健的灌输和影响的第一批人,所以字里行间中不可避免地露出了一些陈健所最熟悉的历史观的痕迹。
这本小册子既没有批判什么,也没有预言什么,只是用一种冰冷的事实,描绘了一番那些在帆船将世界联系在一起的隔离的世界中的相似点和不同之处。
公有制的部落、私有制分化的部落、公有制残余的公社土地制度,工具对社会形态的影响、土地所有制的变更和相似之处、“文明世界”的男女地位悬殊与“野蛮部落”的男女相较平等等等。
用最冰冷的预言将很多美好的情怀写成了最为直白血腥和利益的选择,借着进化论的东风,将适者生存的物种变为适生产力的生产关系才能生存的社会形态。
小册子里并没有预言或是宣言,但看过这本书的人都有一个感觉:这天,要变了。这天下,要乱了。
正如小册子描写的那个故事一样:
在狩猎采集的部落之中,任何多出的一个人都是巨大的压力,所以很多部落有吃人、活人祭祀、战俘祭祀之类的情况。当他们拿着石头做的斧子追逐猎物的时候,不会想到当他们学会了农耕与养殖之后,这些原本要杀死的战俘的劳作不但可以养活这些战俘自己,还可以养活额外的战俘的拥有者。
只不过那种祭祀的习惯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比如宗教、信仰或是习惯的因素依旧存留,如果不经外部的涉足会持续数百年,但事实上这已经不是最佳的选择了,只不过是历史的惯性。
这只是一个小册子中的小故事,可看过的人却读出来其中的弦外之音。
如果说那些学会了农耕种植的部落因为习惯的原因,保持着原本的惯性,事实上已经没有必要的习惯。
那么,如今的共和国所残留的行会、庄园束缚农民、家族垄断专营之类的东西,是不是也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只不过旧时代的那些人还在挣扎、所有人还处在这种惯性之中?
闽郡发生的变革,是不是其实是一种“守道而存”?而这些呼吁退回旧时代或者是保持不变的人,就像是加拉帕戈斯群岛上那个干旱小岛上却没有长脖子的象龟一样,终究会因为吃不到干旱而长的很高的树叶导致灭绝呢?
如今茶馆酒肆中那些年轻人讨论的社会主义,与闽郡的大工厂、大型经营性农场、大型水力作坊冲突吗?为了社会意义上的人的社会,真的就一定要退回到旧时代才行吗?还是说这一切只不过是表象,或者说人们还没有完全地理解天地之道以至于将过去误以为是未来?
这样或是那样的思想,在都城交汇着。一如陈健将数学引入了物理学、在都城用实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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