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地问道:“不至于做最坏打算的几率有几成把握?”
“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做了最坏的打算才能有把握不用按照最坏的打算去做事。我只能说,七成吧。我们的人去了都城,就是想办法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让他们中的一部分的眼睛盯向别处或是分他们中的一些人一杯羹,不至于现在就不可收拾。”
“你们是说……闽城的这些事是你们一手造成的?要不然你们的一些人为什么去都城之前就做好打算了?”
众人都笑,纷纷道:“话可不要乱说,闽城出事是你们逼的,我们根本不想让闽城乱起来,更不可能预测数月之后的事。只是按照道理和分析,尽可能为闽城的工厂模式和发展拖延些时间。总要提早准备,否则事到临头再去准备,可就晚了。”
“那你们图什么?”
“在此时此刻,你们和我们是孪生子。你们越强大,我们就越强大。”
“如果这样说,你们应该放弃一切罢工和争取权利的事,让我们成长的更快一些。”
“我觉得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放弃了别人不会放弃,到时候主导的就是那些旧势力和大家族。你觉得雇工会不喜欢一个绝对权利的阶层在中间调节?他们恨你们,胜过恨绝对的权利。到那时候,资本还在,工厂还在,但却是官僚或是旧势力家族主导的,那时候更难对付。工厂还在,资本还在,但掌握的不是你们这些人而已。所以,我们是让你们成长的快一些,而不是简单的让资本和工厂成长的快一些。”
“怎么,你们觉得我们好对付?”
“不是,只是你们成长起来我们就不用反旧势力了,因为反旧势力的时候你们帮着反了。以后只反你们就行。换成他们,我们既要反代替你们的那些人,又要反旧势力旧家族旧财阀,麻烦,而且容易被联手镇压。现在就不同了,你们没法妥协,在反对旧势力这件事上你们只能和我们站在一起,我们多个盟友,岂不更好?”
“照你们这么说,我们夺权只是为了给将来你们要做的事铺路?那我们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人终有一死,谁也逃不过,所以现在就可以直接死了?”
激烈的言辞之后,换来的是双方气鼓鼓的笑声,工厂主代表们终于认真地坐下来翻看那些纸张上的种种解决的办法,在一些问题上开始讨价还价,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两天后,工厂主们和一部分南洋公司的人经过秘密协商之后,将讨价还价后的文本送还了墨党中央党部,讨论结束后双方秘密地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
在拿到了工厂主和南洋公司这些人的妥协认同之后,一直沉寂的墨党就像是春天苏醒的毒蛇一样,迅速地活动起来。
派人和受到机器冲击最小、还未出现水力机械或是畜力机械的织布行业的小手工业者那里进行宣传,由墨党牵头组建新式宽幅织布机的合作社,由墨党成立的小银行进行低息贷款,走的依旧是数年前的路子,只不过此时资金更为充裕。
棉纺行业之中,织布机是变动最小的,比起轧花、纺纱、绞棉这些行业,织布机最多只是增加了宽幅,不管是工厂还是自己的手工业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区别,所差的只是议价权和购买棉纱的开支。
先将这些人从那些面临机器冲击的棉纺行业的小手工业同盟中拉出来,分化瓦解,而且由于大量走私出口的原因,织布行业这几年的日子过得远胜过被逼的逐渐濒临破产的纺纱行业。
都是小手工业者,但是此时境遇的差距,让他们的联盟极为松散,稍微挑动就可以分化,尤其是棉纱价格波动的厉害和打降价战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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