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那几个小股东心中一喜。数万贼寇什么的,想想就不可能,若是公司一边打压着还能发展出数万的贼寇,这可是怪了。陈健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有一天招致了皇帝、太监、官员们的勒索或是犯了罪刑后,往岛上一跑那就万无一失。
陈健就像是无意中说了一句,正是说着似乎无心,听者显然有意。
“对了,诸位,公司盈利分红之后,你们想要投钱做些什么?”
一干人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有说想要继续投入股本,能够做到如陈健所说的那样,学当年三宝公下南洋,甚至还要把瓷器茶叶这些东西卖到欧洲。
也有说想要功成身退,回乡买上一些地,做个富家翁,让子孙辈读读圣贤书科举求功名的。
陈健啧声道:“这买地何必回乡?不说这岛上,就是别处还有许多空闲的土地。你只要花些钱雇人开垦,回乡买千亩地的钱足以开垦出万亩的新田。再说就算不买地,直接把钱投入公司,或是存入银行,这钱谁也拿不走。不要说在这,只要你手里有银行的存票,在欧洲、在我们那,只要有我们商会的地方都能用。这天下之大,处处不同,可是金银却在哪里都是金银。”
“要我说,你们分了红若是不想继续投入,不妨雇人来我们控制的岛上买地开垦,种植甘蔗、胡椒之类,一年收入也不少,那也是子孙万代的事。只要有钱,那里去不得?”
一人却叹息道:“只是这钱……若没有个靠山大树,终究不安心啊。当年不是也有人到吕宋谋生,到头来还不是被人杀了个人头滚滚?”
陈健指了指一旁水兵身上的枪道:“钱能买枪,别人杀你你就偏要引颈就戮?海外之事,不比天朝,有钱有枪,有船有炮,这岛就说是公司的,谁又能怎么样?到时候若是又有天灾,移民数万,又有什么可怕的?”
众人却都摇摇头,心中还是不放心,观念不是一两天能扭转过来的,陈健也不强求,只是慢慢引诱这群人。
说话间便到了港口,离得很远便看到了几艘欧式帆船,都下了旗也不知道是哪国的。
港口上还有一艘中式货船,看样子正在搬运蔗糖作为压舱货,一行人等在岸边做迎接。
靠港后,一人急忙跑到陈健身边,陈健问道:“那几艘船怎么回事?”
“陈先生,一艘英国船,几艘荷兰船。南边班达岛出了点事,荷兰人在当地王公谈贸易的时候,被袭击了,四十多个荷兰人被当地人杀了。荷兰人扣押了英国的一艘船,说英国人是幕后主使。英国的使者跑到北大年咱们的商馆中,请求陈先生帮忙出面调节,做个担保,问荷兰人要回那艘船。”
跟着陈健下船的股东们听不太懂这些语调明显有些北方生硬感觉的古怪的语言,偶尔一些字眼能听懂,连在一起却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陈健一听这话,便说道:“既然是贸易的事,这都是贸易公司的股东,叫个会福建话的人过来翻译一下。”
那人一听便明白是什么意思,跑回去喊来了林子规。陈健扭头和那几个一脸茫然而又好奇的股东道:“没什么事,就是一些红夷之间的矛盾找我调节。这也算是公司的事,以后免不得和他们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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