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正关心的是陈健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奉行国法的人,也就是公司是否参与前往日本的走私?因为琉球之战后陈健和日本的关系到底如何?如果因为加入公司导致了日本方面拒绝和公司贸易怎么办?
虽然之前的表现和猜测让他们心中多少有数,但这种时候还是希望陈健表个态的。
然而这个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最难回答和讨论的问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办法说,一旦说了恐怕会有人借机发难。
没有加入公司,内幕就不会清楚。不清楚内幕,又有些担忧加入后获利的问题,是否加入就要犹豫。
陈健却仿佛不知道众人想知道的事一样,接着刚才贼寇的话题又说道:“刚才说完了贼寇,咱们再说说将来。我给诸位的价目表大家也看过了,这其中的利润之高,想来不可能不动心。这钱是赚的什么?赚的就是血命钱,数万里的海路航行过去就能赚到这么多。然而虽然凶险,那些和兰人、佛郎机人也不过才走了十年,他们就能如此熟悉。他们能做到,咱们自然也能做到,不过这是少说三五年、六七年之后的事了。”
“就近来看嘛,前往日本贸易那是不允许的,咱们诸多都是天朝的良民,公司自然是不会做这种违背国法的事。”
这话一出,桌上顿时传来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心说你要是为了六七年之后把货卖到和兰去,我们可不参与。这六七年后的事谁又说得准?
陈健轻咳一声话题一转道:“就近来看,吕宋自是一个好去处,贸易的话也能赚到不少白银。再一个,这西边大海之中还有一国,名为霓虹国。他们白银也极多,我与他们国的国王也有往来,可以特许通商。所需要的货物也大多是生丝、硝石、铁……”
拿出一个小本,将日本贸易的大宗物品念了一遍,桌上的人听到这顿时明白过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去往这国的海上贼寇极多,而且寻常人也未必可以直接通商贸易。好在这些贼寇都畏惧我,我倒是也劝他们与人为善莫做这些乱法之事。他们却说陈先生的船我们自然不敢劫,但是我们也得吃饭,别人的船那可就未必了。我一听这话顿时动怒,便教化他们回去种田做个安分守己之人,却不想他们藏身隐秘,我派船转了几圈都找不到他们的巢穴,只好回来……”
众人均想,对我们来说,日本国就是一个可以贸易的市场。既然也有白银,既然需要的货物也是这些,那么这个国家是不是叫日本和我们并无关系,你说叫霓虹那就是霓虹了。
你这么说,无非就是恐吓别人,再去日本贸易你还是要扣船。那霓虹国到底在哪,谁也不知道;那贼寇藏身何处,谁也不清楚。扣了去日本的船,是你的职责;打劫了海上的船,那就是你的本事了,只要抓不到你,谁能说你就是贼寇?
这话一说,桌上众人唯一的疑虑也打消了,纷纷称赞道:“原来还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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