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直白,高采却很受用,问道:“这事我也觉得可成,那么这件事成了与那两条海路有什么关系?”
“第一条前往吕宋的海路,若是这事不准,咱们的股份船队想要赚钱,就必须用些手段不准海商前往吕宋贸易。是抢、劫、烧、杀,这些手段都要用上。不然的话,吕宋人多金,货物卖给咱们赚的少,卖到吕宋赚得多,正是能赚三倍的利,就是冒着凌迟的风险也有人做。”
听到这人说的有趣,高采也笑道:“商人趋利,无需讳言,倒真是这么回事。”
“是啊,但如果能够通商贸易,那就又不一样。咱们可以直接去吕宋交易,咱们船多、又有枪炮,不怕海匪贼盗,别人是争不过咱们的。不过若是自己吃的太多却不给别人留下汤水,总要招人嫉恨,所以还请高公公出面,找一些大商人海商一同参股,免得他们生出些是非。”
“是非?能有什么是非?每年弹劾我的不知多少,咱家不还是在这里好好的?”
“是,只不过树敌太多终究不好。若是这些人心怀不满,资助海贼海寇暗中劫掠咱们,这也是一大损失不是?高公公,万不可竭泽而渔。我们那里有人养羊,每年剪羊毛售卖,算下来一头羊的羊毛要比羊肉更贵。既是为了发财,总要讲究些手段。”
高采之前虽说的硬气,但也知道如今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太如意。各地的官员们都在弹劾他们,而自己在福建做的一些事也实在是有些过分,破家无数家破人亡的事着实不少。
他这样说,也只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雄性的攻击性和骄傲,虽然他曾经是雄性,但正因如此所以只能从心理而非生理上得到满足。
使者的话说的很清楚,高采想了一下问道:“如你所言,若是海上有匪寇在吕宋海路上纵横,反倒是对我们有利?我们的船队他们不敢抢,时间一久个人的商船便不敢通行了?”
“正是。只不过这匪寇远在大海之上,这就很难说到底是谁了。加入咱们的人一多,自然要维护自己股份的利益。再者参股的人一多,又有炮舰护送,想要劫掠就不是几家几户能够和咱们作对的了。”
入境老老实实,出境即为贼寇,这种事稍微一说,高采就明白过来。也明白要是这么干的话,就真的需要多拉一些人入股,否则触动了太多人利益,免不得那些人也要联合起来。
官面上弹劾他,私下里组织海盗争夺贸易的主导权,这还真是不得不防。
“那前往日本的另一条海路呢?”
“高公公,恐怕前往日本贸易都是违背大明国法的吧?”
“那是自然。从前就不准,现在琉球这件事一出,恐怕管的更严。只是管得再严,也不妨碍那些人拼死求利。你刚才不也说了吗?那些奸商有三倍的利可赚,就是凌迟都不怕。”
使者嘿嘿笑道:“如今前往日本贸易,必经琉球。除了在澳门的葡萄牙人,恐怕没有几个有本事不绕琉球直达长崎。而且广东、福建的商船想要前往日本贸易,又要经过淡水鸡笼和福建之间的大海。所以陈先生的意思是,高公公若是能做成一件事,怕是可以当几万两银子的股本。”
“什么事?”
“帮着活动活动,让咱们巡航琉球与淡水之间,凡是前往日本贸易的走私船通通截住。一方面,这可以严防倭寇,也算是高公公为神州皇帝分忧,拦截倭寇与大海之上,可是远远胜过上岸后再行驱逐的。另一方面,如此一来能够前往日本贸易的,除了咱们便只剩下澳门的葡萄牙人。陈先生说了,葡萄牙人的事他自会去办,保证不多久便要被赶出日本。而这个巡航淡水琉球的事,就要高公公费心了。”
这明显就是挂着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