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要人、发展经济要人、治理水患要人、整军自卫要人、宣传鼓动要人、开办学堂要人……没有这些人,只是换了个皇帝继续跪。别说平均地权,就算掌权了地契还是地契,什么都没变。”
“什么都没变,这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
“既然不是,我们就需要培养,需要教育,需要当好先生。用二十年的时间,培养几千人的基干力量,建立自己的组织。一旦情势有变,深入到一些县城,改革土地、建立学堂、宣传鼓动、杀官造反,将基层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这样才能站稳脚跟,才能改天换地,才能靠自己来解放自己。”
“二十年,一批新的科举人才长成,同样一批接受了新思想新科学的年轻人也已经长成,我们才不会怕那些旧势力的反扑而选择妥协。”
“但现在,我们连立足都难以立足,所以我才说这时候需要妥协。等到我们站稳之后,再做我们要做的事,不要急也不能急。不然的话,就现在这个小小的义庄,能撑的住那些反动势力的反扑吗?不能,而且会将所有接触这些思想的人都杀光。”
“以南方那座岛为基石和后方,不断培养人才。以福建广东为前沿,培养工商业阶层和小市民的自由思想。以海运贸易和开拓为准备,积累活动资金和经费,熟悉地形和海岸线为今后运送枪支火药和人员。以那几个偏远的、贫穷的、易于闹灾的省郡为目标,抓住机会派人去开展运动。”
“既然这里的白莲教都能鼓动数县,难道我们连这些人都不如?我们在这里活动的纲领,就是均分田地、土地改革、识字教育、保护城市小资产者的利益、发展贸易、制定宪法、移民开垦。这与在国内的完全不同,这一点我们必须认清其中的区别。”
“但说一千道一万,都需要先在这里站住脚。而不是此时就要做出一些让统治阶层恐惧和反对的事,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是救这一千人?还是让千万底层获得解放?这很难选吗?”
“一旦我们现在这么做了,那就是相当于对整个旧时代宣战。可我们准备好了吗?没准备好,那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谁还有什么疑问?”
众人相互看了看,也知道刚才有些激动,如今真要是闹起来,他们倒是不怕,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只能救下这义庄中的千人,却很难有机会深入这里开展种种活动。
陈健说的很明白,现在的敌人多得是,还要和国内那些人抢时间。既然确定了反对奴隶、反对压迫,和平共处、人人平等、主权在民这些理念,那作为此时世上的巨大国家的大明,就是重要的一环。
在国内那些打着族群利益至上的那群人肢解掉这个国家之前,党内的人必须抢在前面让这个国家完成自己的变革,否则的话世界的主导将会是最黑暗的劫掠体系之下。
不想出现这种绝对黑暗的丛林法则的世界,说教是没用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殖民和占领的成本太高,无利可图。
至于资本的隐性剥削和新的隐藏的殖民方式,那又是之后的事了,早点均衡发展市场相对狭小早点打一战把底层真正打醒是正途。
这些人和陈健一样,都是“叛国者”,而陈健此时所能真正依靠的也只有这些“叛国者”。真正“爱国”的人,会选择此时往后金送枪送炮送技术人才,力求分裂与肢解这个在太平洋唯一可能的威胁和唯一不能获得高额利润的国度。
之后陈健又和众人透露了一点随船的高层内部会议上商量的结果,回去后会成立“共和与反封建国际”,对外的主要重心就是欧洲和亚洲事务。
国内和亚洲的事自不必说,欧洲那边也会大规模资助各邦国独立和反教会反封建特权的起义,吸引大量的欧洲的自由主义者和小市民以及极端反教会人士加入,之前的救死扶伤人道主义国际协会就是在欧洲的立足方式。
将这一切都说清楚后,之前那些斥责陈健和反对如此妥协和懦弱的人,也终于无奈地同意了陈健的意见。
收养的婴儿和儿童允许那些家人带走,但是需要他们认出来并且说出来胎记之类的记号。
那些有婚书的女人,也都请他们自己选择,但是义庄既然建立在泉州,要尊重大明的习惯和法律。说的好听,实际上也就相当于不再管这些女人了。
刘罗氏知道这个消息后,瞬间崩溃了。
那几个平日和她相熟的女人只是低着头,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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