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士绅开刀,或可称得上大明之柱,然而他们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也只是另一种吸干血肉的寄生虫罢了。
都是寄生虫那也不必谁比谁高尚。
对文官来说,六年前皇帝重病的时候是他们最接近召回矿监税监的机会,可是首辅怂了,导致不了了之。
朋党之争继续,各种怪案频发,等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京城大雨、福建西安地震、彗星降临的机会,这可是整整盼了六年的机会。
可这个机会却被这群人给破坏了,给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其实这已经越界了,引起巨大的反弹和反感也是必然的。
本身流传出来的所谓国书上就有很大的问题,大九州的概念也是在挑战意识形态的底线。
如果处理得好,这最多也就是一个夜郎自大可笑至极的小趣事。但要是得罪了人,这就是目中无人不成体制,甚至可以直接驳回的。
陈健很清楚这么写会造成的影响,但他不得不这么写。
一方面他背后还有一群人,要是写成琉球安南朝鲜那样的朝贡表文,自己回国后分分钟被刺杀。另一方面狠病就需要下猛药,他是知道保守势力的顽固的,也根本没准备走上层改良的路子,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保守阶层接受了这个概念,就大有可为。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官员们对于这篇流传出来的所谓国书也是各执一词。
毕竟陈健是上杆子攀亲戚,一直攀到了商周时代,既不能说假,又不能证明是真的,殷地安否之类话听起来还是挺好听的。
而这门亲戚又没有法理上的争端,对于开国太祖也是充满了溢美之词,又说得国之正无过如此云云,这也算是亲戚的认同。
而且官员们也是一群喜欢谈论高尚和道德的人,既然谈到高尚与道德,官员们又不得不接受陈健等人在泉州救灾、备荒之类的事,总不好一棍子打死。
面上的事还是要过得去的,所以即便国书有些不太合适的地方,也还是混得一个虽非贡夷亦非逆种的相当不错的评价。
朝鲜国是孝子,日本国是逆种,夹在这两者之间,可谓不上不下,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往上,那就是远亲;往下,那就是夷狄。
只不过这八个字的评价整体来看正朝着不好的那面倾斜,而且是多方势力联合起来的反对,包括那些原本不太可能联合在一起的人,此时也联合了起来。
比如耶稣会传教士利玛窦。
他本计划着靠着历法天文的手段来获取皇帝的认可,从而可以方便传教。靠着数学、工程学之类的书籍交好士大夫,只是为了最终目的的第一步,而也唯有如此才能迈出之后的几步。
然而利玛窦本身也不是个正式的天文学家,数学水平比起陈健派去北京的正牌的搞天文历法的还是要差一大截。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双方会面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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