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也是一样。
但不仅如此。
漂洋过海的平板玻璃用胶水和木框架黏合在一起,搭建起了一座在此时的欧洲算是顶尖艺术品的玻璃屋。
如果仅仅从艺术的角度看,这没有什么。但这是第一次用玻璃和木框胶水组合起的一个可以容纳三五人在里面感慨的透明玻璃的房间,处处透出一种华贵而又神秘的气息。
宽大的镀银玻璃镜摆放在附近,各种类型的哈哈镜一如既往也是吸引人的手段。
升空的热气球更是将气氛推向了疯狂的,比欧洲早出三年的望远镜更是让许多贵族沉迷那种被拉近的世界。
以至于当这边的消息传到南边的战场的时候,已经从西班牙返回的斯皮诺拉沉默许久,感慨道:“现在,我看不到他,他却已经可以看到我。”
这个他,当然是指莫里斯。
除了这些,可以安放在马车两侧用来夜晚照明的煤油灯、各种利用重心迷惑视觉的小玩具,也都让市民们惊奇不已。
但是最惊奇的还是照相术,简陋而单调黑白颜色的照片,掀起了一股又一股的热潮,那些比任何画家画的都要写实的街景、人像,无一不彰显着科学改变世界的力量。
当然,还有船队中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本《摄影集》,里面的照片都是陈健精心挑选过的,用了最简单的一些注释。
比如获得第一届摄影艺术奖的那种盼望海船归来的孩子,短短的几个注释的单词就让呆板的黑白照片获得了艺术的味道。
《摄影集》中最多的,还是陈健故意挑选的几张照片。
南安矿区如同蛇一样密布的木轨铁路网、上面摆拍的装满了矿石的马拉矿车、闽城最繁华的街区、闽城的那一批改造后的贫民区楼房、中午停靠在码头上为了核算海运保险的船、闽城的沿岸炮台、都城沿海棱堡区的巨大堡垒、都城的国人议事大会建筑群……以及南安运河的那座标志性的、高架运河引水渠。
没有什么能比照片更为直观的震撼,当这本摄影集一经传播,无数人想要观看一眼。
人们总是幻想着在遥远的地方有个神秘的杜绝了这里一切痛苦的国家,在这里也是一样。
越不了解,越神秘越向往。而凡是能在摄影集上留下的照片,都是陈健精心挑选过的,此时的曝光需要的半小时时间也确保了人物的呆板或是严肃,而舍得被学会摄影术的人拍下的场景也必然都是震撼的。
在阿姆斯特丹或是海牙的人,算是见过市面的。有去过香料群岛的、有原本生活在格拉纳达的、有家在巴黎,还有从北方来莫里斯军中服役的……
可即便见过市面,即便他们所见识的世界已经是半个地球,可在这些刻意挑选出的让人震撼的事物面前,他们仍旧不能吝啬任何一句溢美之词。
枪炮、艺术、城市、建筑……当这一切都具备而且超出了此时人们的感官时,神秘与臆想出的强大也就成为了一种不可磨灭的第一印象。
神秘的国度就像是古希腊传说的亚特兰蒂斯,而陈健着力展示出的这一切,正是弗朗西斯培根爵士在那本透着科学至上和空想社会主义的幻想作品中的场景。即便那本书此时尚未问世,可无疑这是此时人们所能想象的科学至上主义的极限之国。
一时间,船队中那些原本看起来古怪的发誓,成为了一种新的尝试与流行。那种看起来古怪的餐具,也成为了一种优雅的象征。那些刚刚开始流行但在船队中人已经习以为常的喝茶,也迅速地成为了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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