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以让人喜悦而兴奋的。
可在这种光鲜亮丽之外,也有着危险的潜伏。
这次事件的成功,将之前积累的分歧扩大了。
鉴于如今的形势和生产力水平,墨党成立之初就是一个思想混乱没有完善纲领的组织,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可避免要出现理念的争端。
空想主义、激进派、资产阶级民主派、自由派、密谋暴动派、无政府主义派、改良派、手工业合作派……种种这些,都会随着大作坊的扩大和这一次请愿事件之后,发展出自己的纲领和理念。
所谓纲领和理念,就是治标又治本的东西。
初始的时候,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可以团结很多的人,但随着理想与现实交织,这种团结就会逐渐松散。
在为了同一个目的的时候,可以团结,但将来肯定会出现分歧,到时候可能只能握手之后淡淡一笑,说句战场上见便各奔东西。
代表着小市民和小手工业的一部分人已经对陈健这一次极力反对趁机鼓动被行会和承包商盘剥的小手工业者争取利益的行为表示了不满,认为陈健浪费了大好的机会――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会失败?
代表着改良派和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那些人,则对内部激进派和空想主义的土地国有、作坊集体所有等想法,产生了不安,表示难以接受并认为这违背了对所有制的尊重。
而改良派和资产阶级民主派和自由派也有分歧。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是办法,将来怎么办?怎么才能避免这些情况发生?是代议制?还是全民参与?是中央政府集权?还是各个郡县分权?自由的界限在哪?平等的界限在哪?谁来平衡?谁来监督?
除开这些,支持陈健的人,对一些空想主义的绝对平均、禁欲主义表示了反对,但是陈健描述的是未来,空想主义者却立足于现实,很难说服。
即便是空想主义内部,也是分歧严重。
有寄希望于超越所有人权利的政府,由此推广一些福利法令和税收分配;有的则认为此时不应该再参与政治争取,而是将精力都放在合作社和手工作坊联合体上;有的则认为应该以墨党为核心组建一些绝对平均的合作社,集体劳动等等;有的则认为这样的请愿活动可以进行但一定要适量,主要经历要放在实用技术研究院,只要努力发展生产力这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些苗头正在逐渐成熟,也正在开始尝试着描绘未来,希望找到一种办法可以完美解决这一切的不公与丑陋。
基于这种情况,有人提议在今年的七月份,在闽城举行一次扩大会议,所有基层组织的代表和都城以及其余城邑的同盟者、同情者组织都要邀请。
名义上,是为了庆祝腊月二十九日的胜利。
实际上,很多人都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