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还很少,但是基层组织已经建立起来。
十一月初七这一天,正是湖霖等人走正常路线将请愿书递交上去的时候。
即便骑着快马,也要几天的时间才能传到这些矿区,但在这一天早晨这些矿区早早就得到了消息,甚至比湖霖在闽城递交的时间还早,这一切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雇工协会中的骨干分子传出了这个消息,宣读了请愿书的内容,很快这条好消息就在矿区传遍了。
“既没有违法,也没有任何不合理的要求,所以议事会一定会同意的,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工友们,咱们以后的命,又多了一点保障!”
这样的说法传的极快,雇工协会的骨干分子们也都相信这样的好消息。
然而实际上真正传出这条消息的人根本就不相信这个请愿会被接受,必然会被驳斥否决。
矿工们也都觉得,这很合理。
的确,既没有违法,要求也很简单,从逻辑上正常人应该不可能拒绝,只要把他们当成国人看待或者说当成人看待。
同样,问题也就出现。
一旦这个要求被驳斥拒绝,那么今天的这些兴奋就会转化为几倍的愤怒。不仅仅是被拒绝的愤怒,更是一种那些人没有把自己当人看、违背正常逻辑的愤怒。
就像是一个整天挨饿的劳作者,你告诉他你的要求每天多给你半个饼的条件被答应了,而且还从道理、人性上论证了给你这半个饼根本不可能被拒绝。
实际上这个人还没有得到这半个饼,但心里已经觉得自己得到这半个饼理所当然。当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你要求这半个饼的要求被驳回了,这所带来的愤怒就不仅仅是这个饼的问题。
这一天,很多雇工协会的矿区点燃了鞭炮,庆祝自己的胜利,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是的,现在只是一个请愿,但这请愿既然没有什么可以被拒绝的理由,那么提前庆祝当成已经通过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
与此同时,闽城的红砖楼附近也正忙碌地进行着施工,没有大规模的建房,只是将周边已经买下的民居重新改造。
一车车的米面粮食,源源不断地囤积到了红砖楼的地下室内,几十口预定的大铁锅被也被抬到了地下室中,从一些米面铺子购买了大量的不容易腐坏的干饼炒面之类。
红砖楼附近的空地上,支起了几根长长的竹竿,将大量厚帆布挂在了上面,支起了简易的帐篷,里面空无一人。
如果算上楼房、附近买下的民居、帐篷之类,容纳千余人不成问题。
同样是闽城,这天下午的码头上,城内最大的帮派流氓团伙的头目被人邀请到了码头附近的一家茶馆中。
茶馆被包了下来,流氓团伙的头目没有带人,也没有带武器,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邀请他的人是墨党分子,也是他的熟人,落难的时候曾被这人搭救过。救他的人颇有君子之风,救的时候他还不是流氓团伙的头目,只是出于道义。救过之后几年,这人从码头开始起家,逐渐成为了流氓头目,救他的人也就断了来往。
踏入茶馆之后,稍微寒暄了几句,便直入正题。
一张四百个银币的汇票,百分之一制镜厂的分红干股票据,推倒了桌面上。
头目吓了一跳,心里砰砰直跳。
四百个银币数目已经不少,那百分之一的制镜厂的分红干股却不一般。如今闽城谁人不知陈健的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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