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五年之内减免税赋,各自分成。或是出售专利,由这边自建作坊。如此以来,没了海运风险,先生又可得利,何乐不为?”
陈健笑道:“这怕是不好吧?我一对岸的人,挣齐国的钱,齐侯难道不怕有人反对吗?”
齐侯哈哈大笑道:“先生说笑了。你在这里建作坊,用我齐国人工原料。钱不过是在你那里赚了一圈,到头来齐国却得了玻璃钢锭之类。先生虽然赚到了钱,可是齐国的东西也多了。明明是两利之事,先生怕是心里明白嘴上却糊涂啊。”
“当年祸乱之时,亲贵金银众多,但有金银却无货物,干有金银有什么用?华夏故土人口众多,沿海运输风险又小,先生的玻璃钢锭之类远赴大洋无非是为了利润,将作坊建在这里也是为了利润。又不用担心专利外泄,先生的货船也可以转运些其余货物,一样赚钱。”
能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陈健万万没想到的,不得不数这的确是一件对双方都有利的好事,当然这个双方是陈健个人与齐国这个双方。
不考虑人工成本的差异,原材料这边也不缺,所缺乏的就是技术和工厂管理。贵金属货币充盈,但是社会的总生产并不太高,正是需要大量引入一些新技术的时候。
放下酒杯,陈健对这件事不置可否,反而问道:“齐侯难道有了开海通商的想法?”
齐侯笑而不语,反问道:“先生因何猜测?”
“所见所闻。贵族富而不贵,封地名存实亡,与当初在故土的时候大不一样,不需要在禁锢人心以求安稳。那时候靠的是分封亲族禁锢农奴于土地之上以防人心思变,宗法等级深入人心,法统源于血脉神圣。而如今……集权与齐侯之手,人无贵贱等级,安定富足,法统源于君权至上而非血脉神圣,自然也就不怕与华夏故土交流。几十年前的齐侯,是天生血脉为齐侯;如今的齐侯,是以各阶层的仲裁者为君主。授命于天则怕人,授命于人则不惧天。”
齐侯心中略惊,但一想听闻的那些事,倒也没有太过惊异,只在心中暗暗称赞。究其根本不过是统治基础变了,工商市民阶层和自耕农阶层在这片原本的贵族反而成为外来户的地方成长起来了,旧势力被扫了一遍赶下了舞台。
陈健起身一拜,问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齐侯赐教。”
“先生请讲。”
“百年之后呢?”
“几十年前,多少以为可以千秋万代的身死族灭?”
陈健再拜,片刻,齐侯长叹一声道:“先生说我想要开海通商,其实国内又何尝没有人这样想呢?互通有无,商人得利,作坊扩展,本来也是好事。只是就如先生的玻璃钢锭还好,若是其余的便宜货物蜂拥而来,作坊难以支撑又怎么办?”
陈健摇头道:“虽然隔着大海,但是想必华夏故土也有不少人为细作,各地商品货物海运转卖之后的价格,想来齐侯也知晓。通商开海又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定下来的,若是齐侯早有此意,恐怕早就有所准备。若是并无此意,又岂是我说这几句能够打动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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