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轰动中,陈健一边应付着,一边询问了这边最大的纺织坐商,发出了拜帖。
港口的纺织商人会这几天也是被陈健带来的许多新东西被惊住了,不少人赶忙去拍了几张照片。
又知道陈健船上的都是玻璃钢锭水银之类的东西,他们是万没想到这样一个风头正盛的人物会来拜访自己。
基本上没有商人从齐国进口棉布,两边的技术水平相差不多,根本没有太大的利润。
这些纺织商人接到陈健的拜帖,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急忙忙摆开了宴席,请了陈健。
这边的语言和对岸几乎没有区别,最多是有些口音差距,也就不需要通译。
陈健带着从对岸不远数千里运过来的飞梭织布机,大摇大摆地前去赴宴。
正所谓不把军火卖给敌国的商人不是好商人,换成机器也是一样。
真正的古典自由下,荷兰的私营银行可以把钱源源不断地贷给与荷兰作战的敌国;克虏伯的炮弹引信被英国使用,一战后按照中炮伤亡的德国人头来算专利费……资本的自由是无国界的,这也是资本家们最想要的自由,也是每个资本家为之奋斗的目标。
新机器可能会带来很多改变,但这种改变还没有引起人的重视,也没有人会先往深处想。
陈健带着几台工匠们造出的飞梭织布机,宴会后顿时引来了这些齐国的纺织商会的注意,啧啧称奇不住赞叹。
准确来说飞梭织布机不是机器,只能算半个机器,没有解放双手,只是让原本用来投掷和接梭子的手,变成了拉绳索。
这是一种半自动的织布机,和原本的织布机相比唯一的优势就是能织出更宽的布。长度不变的情况下,将布匹的宽度提高一倍,布匹的产量也就提升了一倍。
虽然效率提升的并不高,但是内在的意义是巨大的,这是一种可以改进并且最终可以适用于非人的手之外的动力,这才是其意义所在。
同样的时间两到三倍的效率,这就意味着更多的利润。
纺织商人看着这台略显笨重的机器,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陈先生,难道现在那边都已经开始用这种织机了吗?”
在他们看来,这是显而易见的。这东西一旦推广开,作坊里的织工很快就能用上这种织机。
如今这机器都已经漂洋过海到了这边,显然近水楼台的地方已经用上了,可是他们却没听说这样的消息。
陈健摇头道:“这你们放心,这东西刚刚弄出来,对面的纺织行当并没有用上。我只是和闽城的纺织行会有些矛盾,不愿意让他们得利就是了。与其卖给他们,不如卖给你们。毕竟隔着大海,他们想要学也不那么容易。”
几个商人琢磨一番,点头道:“若是这样的话,这的确是个好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东西……陈先生准备怎么卖?”
“这台白送。不但白送,还送全套的图纸。只要找个好一点的木匠铁匠,就能做出来。”
商人们咽了口唾沫,不敢相信陈健的话,心说哪里会有这样善良的商人?
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古怪的,陈健索性让他们安心。
“诸位,我都说了,我和闽城的那些纺织商人有些矛盾,而我的产业又不再纺织行当上。所谓隔行如隔山,不涉足也好。”
商人们笑了笑,摇头道:“都说无利不起早。陈先生想要搞垮那些人,断可以将这些织机送给其余郡县的纺织商。”
“这东西最终还是要人来用的。一个织工一台,哪里能藏住秘密?在别的郡县,用不到半年闽城的那些人就会知道。你们则不同,毕竟隔着大海,到时候由你们生产,我运送一些回到闽城得利,岂不是两全其美?布面比以前更宽,价格也比之前更为便宜,这其中不就有利润了吗?”
陈健解释了一番,众人觉得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用别的理由,这些人未必会信,但如果加上自己的利益并且说的如此赤果,这些商人反而相信了。
再者,算了算既然是白送图纸,结构简单也花不了多少钱,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圈套。
想通了这一节,商人们高兴起来,酒宴上连番说一些感谢的话。
“诸位,你们都是这里的大作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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