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高端的苟延残喘,制碱行会要仰仗陈健的鼻息,算是恳求着这位闽城制碱行会的副会长除了玻璃行业的用碱外不要涉足其余漂洗缫丝之类的行业用碱。
持续了百余年稳定的行会制度,第一次出现了这样悲惨的局面,不得不让人有所警惕。
行会受益者需要的是稳定的旧时代,为了这个稳定他们会反对一切可能出现的变革和不安定因素。
因而当十月份的某天,陈健对闽城那些操控了皮棉轧花的商人和作坊发出邀请的时候,整个闽郡的纺织行业都炸开了锅。
涉足哪一行,哪一行出大事的名声,让这些商人和作坊主不得不防。
两年前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如今已经可以做到一封邀请函就能让闽城的夜晚多出了许多热闹。
哪怕是假如一位新上任的郡守,傻呵呵地说籽棉价格太低伤农之类,这群人都会呵呵一笑只当无视,因为那什么用都没有,有一万种办法让政令推行不下去。
可面对陈健,这些人还是慌了,这不是郡守更不是商务官,而是和他们一样的唯利是图的商人。
同行之间最明白自己的可怕和手段。
许多纺织行当的人聚在一起,那些轧花作坊的作坊主更是首当其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陈健又要搞什么?你们可听到了什么风声?”
“没有。他……他不会是想涉足轧花行当吧?”
“轧花才赚几个钱?他是不是想涉足纺织行当?毕竟皮棉才能加工,而皮棉又在轧花作坊里才能出现。”
“不行不行!千万不能让他进入这一行。我就怕他又弄出来什么东西,毁了大家的利益。”
轧花平日看起来是个很不起眼也不怎么赚钱的行当,但在整个产业链中则是极为重要的行当。
不少大的纺织业的作坊主也被陈健搅的不得安生,不住地警告着那些轧花作坊和控制棉花价格的商人。
“棉花不是玻璃。他陈健可以操控玻璃,但却操控不了棉花。他的作坊能在闽城建起来,但是棉花却不能流入他的作坊!一点也不行!”
“对啊,谁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事?”
“他这次只邀请了轧花行当的,按说……他年纪不大却也是老狐狸了,搞得田文亮家破人亡。他难道会不知道,棉花根本不是轧花作坊说的算的?”
众人也有些疑惑,如今实在是不知道深浅。
若是别人想要涉足而且野心勃勃,那根本不算事,闽城的棉纺织行业的大人物们甚至不需要出面,随意一个手指头就能将其捏死。
可是明天要面对的人却不走常理,而且也算得上是根深蒂固,轻易间撼动不得。
争论中,有人提出:“如果他真的想要涉足棉纺的行当……不妨就让出南安?毕竟南安的棉花种植量不是很大,互相之间退一步,也好过你死我活。”
这话一出,立刻遭到了众人的反驳。
“一步都不能退!若是让出南安,谁知道将来他会干什么?就像是当初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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