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承认那是屎,要么极力证明屎是香的。问题在于现在我们和左边的人都是认为需要变革的,所以那些不支持任何变革的必须要证明屎是香的。而我们身上的屎……暂时还没有办法体现出来,除非真的按照我们或是左边的那些人变革之后。但同样,变革之后,自然会有新的理念来盯着我们身上的屎,但却不会是他们那群坐在右边的人了,因为他们解决不了。”
众人想了一阵,都呵呵地笑起来,一人道:“在幕台上的人,总会被幕台下的观众盯着,这是无解的。”
另一人也道:“要是这样,其实我们只要一个监察权就好,永远不要上台。我们争取一个监察权就好。这样我们身上绝不会沾上一点屎。”
“那是只空谈问题,不担责任。平时袖手批判,出事的时候便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就感觉这么做不好,那有什么用?”
“但是还是需要有人监察的。所以监察权和御史台的责任需要有人担起来。”
“这是两个概念。这是针对一些有法律规定的事,而不是具体的政策。比如一个官员谋求私利,这个可以监察。但是如果政策出了问题,这又怎么办?只说问题,却不敢去承担,的确不会犯错,的确身上不会有屎,可又有什么用呢?”
“我觉得应该把一些权责分开。”
“但那样会互相掣肘,会不会什么事都办不成?”
“从这一点来看,圣人政治其实并没有错?”
“如果有圣人,那就没错。但现实没有圣人,所以这就是最大的错。在假设的条件是对的,未必就真是对的。”
“不对,你说的本身就不对。一个人不能成为所有人的圣人。规定了雇工的最低工资,那对雇佣者来说就不是圣人;不规定最低工资,对雇佣者来说这是圣人,可对雇工来说这就不是圣人。”
“圣人不是好人,不是让所有人都说他是好人,而是谋求多数人都受益。这是可以理性计算的,只要算好一个比例,或许能成。”
“让多数人受益,就是损害少数人的自由。”
“总有办法既可以把互相掣肘的问题降到最低,又能符合更多人的利益的。”
……红烛摇曳中,这些年轻人延续着之前的争吵,思想的混乱或许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
陈健坐在那,尊重着每个人的意见,仔细听着,却一言不。
过了一阵,有人问道:“陈健,今天那些人还有咱们,分成左中右坐着。如今只是嘴上的争吵,将来呢?”
陈健摇头道:“将来?辩论的人只是靠嘴皮子,最多也就抡拳头。可是后面隐藏的东西,却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人一多,抡拳头或许不过瘾,那就用枪炮就辩论嘛。”
众人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反驳,经历过玻璃作坊的打斗事件,他们也算是成熟了许多,讲道理总归比不过抡拳头。
陈健见众人叹气,便笑道:“这有什么可叹气的?就像今天排座位的时候,其实问题不是很清楚了吗?坐在左边的,大多是被行会规矩、官员和行会压制的商人、作坊主或是有技巧但却很难施展的工匠。坐在中间的,则有大半是吃饱了撑的。”
“如今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地产的票权过重、行会领袖可以直接被推荐进入议事会。再比如说选区不合理,闽城二十万人,能参加全国议事会的不过那么几个。可有些地方人数不过数千,却有和闽城一样的议事会成员,导致很多政策对作坊主和工匠很不利。”
“这一点咱们坐在中间的,其实就可以和坐在左边的算作盟友。因为靠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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