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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土改完的和那个还没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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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收的土地分给了原侯伯国地区的农奴,更多的则是作为本国商人和大土地主对统一战争支持后的奖励而被拍卖。

    当时执政的王算是给共和国又续了几十年的命,缓和了矛盾。战争时代底层出身,却又在最后顺从传统没有世袭,算是历史的偶然改变了进程。

    侯伯国的封建土地制度被一扫而空,大量的没有被波及的人要么采取了夏国的雇工庄园农场经营方式,要么就是在赎买后用货币投入到工商业当中,顺带唤醒了那里的国人意识。

    资产阶级土改是一条必须要走的路,虽然各有各的姿势,但目的却是一样。

    克伦威尔的英国土改过,凯末尔的土耳其土改过,美国人的土改是西进路上的征途,连麦克阿瑟也是走日共的路让日共无路可走。

    推翻旧制度,需要一场轰轰烈烈的变革,而不是谈笑间就可以完成的。

    对此法国大革命做的最为坚决,不但打贵族分田地,而且破四、旧,圣母院改名为理性圣殿,连日历都给改成热月芽月宁要资本主义的草,不要封建宗教的苗。甚至于若是巴黎街头有人只是发一声感慨,说句上帝保佑,都会有人纠正:公民!不要搞封建迷信包括先生、女士,那也是旧时代的烙印,要用新的称呼比如公民。

    幸运的善意历史演化,将这条必须要走的血腥的路让前人做过了。

    加之历史太短以及铁制农具和各种新工具过早出现以至于宗教没有在转型固化的瓶颈期出现,原本的土地制度就是允许买卖的私有制度,而且人少地多、权利集中而且税收制度还没有崩坏,说是全面的资本主义萌芽已经建立起来并非虚言,所差的只是工业革命和更完善的内部妥协技巧和更为正式的资产阶级政党制度。

    不同情况要区别对待,正如在这边陈健可以和湖霖笑着说支持土地兼并支持自由放任,因为这边的土改用统一战争的形式完成了。

    但是跑到大海的另一面面对那个人口六倍而耕地却相差不多的族群,再这么说就是作死即便不考虑铺天盖地的大起义,不需要刻意圈地,就是平时的流民饥民,现在整个地球的手工业都容纳不下这么多的劳动力。

    唯有打烂了重分,在新一轮土地兼并的尖锐矛盾周期率到来之前,完成手工业革命和对外殖民消化失地劳动力。

    时间不等人,在这个时间线的一战前混成个大号沙俄末等列强就算逆天改命了。

    靠政府组织开发或是移民缓和矛盾……要是朱明有哪怕这样三分之一的组织力,也不至于会有甲申国难。

    陈健原本想到的切入点,就是衍圣公上劝进表全家剃发易服之后插入,矫枉过正宗教改革复古运动。要么走襄阳反击新顺成立的路,要么南京城前送甘油炸药教张煌言先生太平天国地道爆破法虽然前者被正统视作贼寇,但至少人家有夔东十三家没有头皮痒。

    然而算算时间,只怕活不到那时候,再者也实在狠不下心看着半壁江山沦陷死伤千万剃发易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听着身边这些人的声音,陈健算了算时间,换算了一下西历和天干地支,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南边近,东西远,只怕走出迷雾这个族群的心思也会放在南边和被沙漠雪山隔壁阻隔的西半边未知之地。

    到时候只能靠自己的垄断殖民公司在那边祸祸出一条路来。也好也坏,好的是自己的主动权更大,少了这边族群政府的制约;坏处是就怕现在族群的上层任务脑袋没生锈,和南边的西班牙打起来后拉尼德兰扶植新教售卖武器,让原本打三十年大伤元气的仗打了几年就结束了。长远看,最佳选择是哈布斯堡和天主教体系全面复辟,然而对这个族群来说肯定不会这么选择,除非上层能看几百年或者此时智障。

    陈健头疼的,则是在真正的炎黄故地,自己最佳切入的时机和形式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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