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旁,兰琪和几个人正在闲聊,瞥了一眼陈健,心想:“这旁边可是有一群想要把你剥开吃了的人,今晚上看你怎么应付。”
打过招呼之后,还没等别人先说话,陈健便先笑呵呵地说道:“这次聚会用的瓷器玻璃都很昂贵,还有酒水也非常见之物。这种阵势我是见的多了,往往一言不合就要抡拳头。打着人倒好说,就怕人没打到,以至于瓶瓶罐罐碎了一地难免浪费,又叫主人麻烦。”
“这样吧,咱们在讨论之前,先分开位置坐下。怎么坐呢?心思相同的坐在一起,就算到时候动起手来,也好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免得伤及无辜。”
众人也都善意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陈健伸出左手,指着靠左边的位置道:“一会我先扯几句,认同这些话的呢,就先坐到左边。”
“先说左边。”
“既然说到自由,大家很多人也认同自由,那么咱们就先说说自由的未来是什么样。”
“想必闽城传过来的小册子大家也看到了,咱们就直接说极端的情况。认同自由高于一切,并且可以解决一切,总得有个原因有个说法。”
“如果什么都不管,自由放任行不行?就拿雇工来说,如果绝对自由,如果雇工太多,工资就会很低。工资很低,雇工就没有钱结婚,就算结婚生孩子也养不活,养不活的话二十年后雇工就少了。雇工少了,工资又高了,然后雇工又要生孩子,又养活了,然后工资又降了……这么自然地调节下去,几十年嘛,总能达到一个均衡的水平,对双方都有利,而且这完全是不需要任何人管的。”
“再比如囤货居奇、物价涨高之类的事,也是完全不需要政府出手去管的。因为假使棉花贵了,自然有人多种棉花,然后棉花价格又会掉下去,不可能一直居高不下。对吧?”
“所以呢,说自由放任可以解决一切,绝对没错。因为人的政策可能犯错,但是无形的手不会犯错。从长远看,几十年几百年看,这完全都合理嘛,最好的政府就只保持最基本的权利,剩下的任其自然发展。管得多了,反而是错,而且这压抑了人最基本的自由。”
“现在,认可这种说法的,请坐到左边。”
呼啦啦,一群人站起来朝着左边挪动。而原本在左边的一些人则是怒目而视,唯恐避之不及,跑到了中间或是右边。
等人安顿下后,陈健又指着中间道:“现在咱们说中间。”
“先不提你们都城某位先生说的,自由无价而公正或是平等只是自由之后的附属品,或者说只有绝对自由了才有真正的平等。这个咱们先不提,我也掰扯不明白。”
“咱们就说人和人之间,从某种意义上讲,太自由了什么都不管,那就不可能平等或是公正。我爹有钱数万,你爹只有破皮袄一件,绝对自由之下可能公正吗?再者人和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有的长得好看,有的聪明,有的却天生残疾,对吧?”
“咱们如果强调自由,那就肯定不可能公正。如果强调公正,肯定就会有约束,有约束那叫自由吗?换而言之,对国家来说,这个边框在哪?约束到什么程度?调节到什么程度?如果用约束来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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