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刃口不错。
两块地加在一起不过三分,一块一分半,很小。
十几个人围在四周,尽可能确保一粒麦子都不要落在地上,大秤和脱粒用的各种工具也都备齐了。
陈健下意识地拿起一把镰刀,弯下腰就割,有人便笑道:“你会吗?”
陈健点点头,心说上一世这麦子可都是我一点点种出来的,说不准这麦种都是当年我采的野生种的后代,这镰刀还是我最先打磨出来的,哪里能不会呢?
有道是活到老学到老,上一世的苦没白吃,至少今后不论怎么样都不可能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了。
熟练地割倒了一片,速度竟是比别人快出不少,看的不少人啧啧称奇。
人多地少,很快收割完毕,将麦穗一个个地捡起来,分成两堆脱粒称重。
虽然都知道这种对比是显而易见的,可到底能够高出多少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不只是在这里的人,学宫中不少的人也都闻讯而来,他们也都知道粮食是一切的基础。
数十人盯着脱粒后的金灿灿的麦子,嗅着特殊的阳光晒过后的味道,心情澎湃。
抬秤的人小心地称量着,确保不高也不低,细致地读着上面的读数。一个个数字被报出来,这些精通算数的学宫中人在心中就已经默算出了加减。
等到最后一小堆称完,众人不约而同地喊道:“亩产约合八百斤!”
不少人都被这个数字吓坏了,倒不是说没有过这样的产量,但绝大多数出现这样产量的土地都是极为肥沃的施了各种肥料的。但绝大多数土地的产出也就是在二三百斤左右,这个亩产八百斤的数量已经太过惊人。
尤其是这块地没有释撒一点的粪肥和其余肥料,只有那些各种颜色的古怪晶石,这已经超乎了很多人的想象。
当然,这片土地是精耕细作的,施肥洒水照料完美。可就算刨除掉这些,放在普通的土地上,也会有大约五六百斤的产量,这已经是相当惊人了。
木老先生出于谨慎,仔细核算了一遍之后,抚掌大笑道:“好啊!好!路算是找对了,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总有一天天下将再无饥馑之人。”
陈健也不想扫了先生的兴致。
明知道这一切普及至少也要二百年的时间,却不说破,只是应和道:“是啊,许不准十年之后先生就能看到这一切实现了。”
“十年?哈哈哈哈……怕是没有十年可活了。”
众弟子们一听这话,心中戚戚,急忙说了些别的。
先生却不在意,笑道:“人生在世,谁能不死?死前想想,自己做了很多对的事,那就够了。”
他转过身,看着陈建感慨道:“健啊,说真的,没遇到之前,我是一点不怕死。可是遇到了你,我倒是有些怕了。我总觉得,或许很多东西就要改变了,但我却看不到了。”
陈健想着一路上的感慨,叹息道:“先生,您是青史留名的。史不绝,魂便不灭。只要世上还有盼着天下再无饥馑的人,那便是您的魂您的眼,自然会替您去看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