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阳气很少,会让火熄灭;也知道了只要火被铜网铁网隔住散热后再接触,就点不燃。”
“这两种办法都是可行的,咱们今天就看看我手里的这东西。”
两天的时间讲明白了道理,一切水到渠成,终于提出了那个用铜网在上部散热、用铁管让空气从底部经过铁板分隔流入的煤矿安全灯。
靠着氢气代替瓦斯气,在试验了数次之后终于让在座的所有人都相信,这个看起来古怪而又其貌不扬的灯,真的可以防止煤矿的瓦斯爆炸。
而且在座的许多人觉得,自己不但相信不会炸,还明白了为什么不会炸。
安全灯其实并不能减少煤矿死亡的人数,尤其是在电灯发明之前,终究还是明火,终究还是容易出问题的。
此外因为有了安全灯,所以煤矿可以挖的更深,用的人更多,矿主也就可以攫取更多的利润。
人一多,基数一大,各种死亡仍旧不少,绝对数量反而会增加。
之所以陈健拿出来讲解,是因为这安全灯是他控制的新作坊做出来的,可以卖。顺带着扩大自己的名声和影响力,提升煤矿的产量,提升挖矿的技术水准。
他从心里压根就不信改良这一套,但是一切思想都是从幼稚走向成熟的,需要一些人从失败与碰壁中不断成熟,至少争取一个名义上的平等,至少思索一些更深的事,凡事总不可能是天才突然之间想出来的,需要一个基础。
科学是基础,思想也是基础,能做的就是一点点地普及开,力所能及不求没有物质基础的幻想。
所以在讲解完金属网安全灯的原理和使用方法后,陈健言之凿凿而又郑重地说道:“同志们啊,既然咱们的志向是改良这个社会,那么就从最不起眼的小事做起,一点一点地改变,不要操之过急。”
“这个安全灯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想你们听过矿工师傅的讲诉后,一定知道矿内是多么危险,一旦爆炸很难生还。咱们要做好人,要做慈善,那就从一点一滴做起。”
“既然咱们认为没有投票权的矿工也是人,那么这些人就是咱们的同胞同祖的兄弟,和咱们流着一样的血。所以我提议呢,咱们俱乐部召开个会议,讨论一下。今年过年之前,咱们俱乐部的任务就是保证闽城的煤矿都用上这种安全灯。两年之内,将这种安全灯推广到全国的煤矿。”
“这个提议大家商量下,明天召开俱乐部的会议。我和柱乾先生商量过了,咱们内部就要从小事开始,既要讲究人人都有发言权,又要讲求每个人的意见都有机会表达,还要讲求议定了就要遵守。”
“咱们俱乐部的人越来越多,那么有些章程就要定下来,加入就必须遵守这些规矩。等到人太多了,不可能什么事都要所有人商量,咱们就要在内部推选出一些人日常处理内部的事物。具体怎么样,咱们可以商量讨论,定下来,争取在一年之内定下来。”
“今天就先讲到这,散了吧。要是咱们这个小圈子内部就不能整合出一个规矩,就别想那么多追求的公正正义了。”
…………
这个不知秋冬的傍晚过去后三天,所有在闽城的修正改良俱乐部的人商量了许久,最终定下来。
内部的章程完善等到过年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后再进行商量,每个人都回去想想完整的构架和个人的想法。
以超过半数的俱乐部成员一同商量后,同意了陈健的提议。由俱乐部的会费出钱大部分都是陈健出的,因为陈健赚的最多,按比例缴纳的也就最多培训内部成员,去闽城的各个煤矿讲解安全灯。
和矿主商量安全灯的购买和使用,作为今年俱乐部的主要任务。
这一点不算是抗争,矿主也会愿意花这个钱来购买。一旦爆炸对矿主来说也有损失,比起买安全灯的钱要多得多。
陈健捐出了这个专利和生产安全灯的小作坊,作为俱乐部的党产,暂时由自己代管。等明年俱乐部内部商定好章程后再推选出管理层:有钱有组织地传播公正兼爱权利尚贤改良之类的思想,这个暂时还是让传播的。
如果这些东西是坏的,那也大可以整理出体系,去祸害迷雾之外的那些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