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销售分配和生产分配的问题,单单说生产效率也会和以前完全不同。诸位既然都穿衣服,那你们想必知道纺织的步骤吧?”
“当然知道。”
“其实玻璃和纺织一样。你让一个人从种植棉花开始,到收获、剥籽、洗涤、纺纱最终在成布裁剪,这可能需要整整一年的时间,也就是三百多个工。但要是有人收获、有人纺纱有人裁剪,三百个工完全可以做出一个人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劳作量。咱们的玻璃作坊以后也是这种形式,专门烧火、煅烧、挑选、吹制,每个雇工只干一件事,效率就会快许多。”
众人交头接耳地讨论了一番,却也认同这个说法,再加上陈健那边的玻璃成本,很难让他们反对。
“诸位,之前咱们的玻璃只在闽城附近销售,销售量并不多。咱们也没有办法降低成本,也没办法联合起来去别的郡县销售,单个人的力量有限,没办法和其余郡县的行会抗衡。但如果咱们联合在一起,先不说这大块的平板玻璃的质量,单单说和他们竞争降价的能力也会提高许多。”
“就算价格一样,咱们降价,靠集中起来的本钱最多一年就可以挤跨沿海诸郡的作坊。而他们的小作坊就像你们如今的一样,你们也都清楚,行会内部也是各怀鬼胎。一年之后,一旦作坊暂停,那些玻璃工匠离开,就算到时候有利可图了,他们想要再开起来只怕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
“我算过运输的成本和大致的海运碎裂损耗,咱们一旦合成一个大的玻璃厂,是绝对有能力挤跨其余作坊的。”
这份提议本质上就是一种原始的垄断组织,介于辛迪加和托拉斯之间的模煳的原始组织。
这些人都是闽城内部的商人和作坊主,他们拥有财富也拥有对本地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借助海运将垄断沿海一代的玻璃产业完全有可能,利用降价、压价等不正当的手段挤跨其余郡县的玻璃作坊也是可以的。
此时众人已经动心,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互利共赢,而且是在失败之后陈健主动伸出的橄榄枝。
陈健本身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也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而且还要稳定住闽城本地的反对和掣肘。
面对这份提议,众人内心还在挣扎,也担心这是一个陷阱。
陈健索性把话说的明白一些。
“诸位,咱们之间从前并无仇恨,而前一阵的仇恨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利益。互相争竞下去是没有好处的,互利共赢不是更好吗?”
“咱们内部可以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负责每天核对钱货,彼此监督,一切问题由股本会解决。诸位还有什么担心的,不妨说出来,敞开了说。如果诸位心中还有疑虑,那我也只好去找别人了,我想还是有不少手中有余钱的商人会投入这个玻璃厂的。”
“说到底,我的根基还是太浅,所以不愿意和诸位耗下去了。再一个,我想要垄断沿海郡县的玻璃制造业,靠我一个人可能需要三五年时间,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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