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附近的一家茶馆中,几个人正在那里闲聊。
这几个人显然是刚刚下船,脸上有些长久坐船后的疲惫,却掩饰不住对周围食客所谈之事的兴趣。
听了一阵,一人便笑道:“李芸,你这小师弟在闽城好大的名头啊,怎么一来就听众人都在谈论他?”
李芸笑道:“我也不知道啊,之前来的时候只听说他会写戏,却不想这才数月,竟然做起了玻璃的行当,竟然也闹得满城风雨。看起来做的不小啊。”
“嗯,听这意思是不小。想来也是有趣,一个如你所说整天忙着实验的人,竟然还有时间做这个?”
“我也不知道,的确古怪,说不清楚。这一次先生让我问师弟一些事,顺便邀他尽快前往都城,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脱身。上次说要做一番大事,现在看来已经开始做了。”
旁边一人笑吟吟地听着李芸的话,又听着旁边桌上的人在那谈论,笑道:“你听听这话,你这小师弟说的可有意思,什么知识就是金钱……啧,就是不知道你们这一学科竟然还会烧玻璃?”
李芸也笑道:“总归还是有些联系的。按他的文章上推测,万物都是由小微粒而又重新组合的,要这么说别说是烧玻璃,就是烧出来水晶我也不足为奇。”
“是啊,你们运气好,有这样一个小师弟,木老先生又不图虚名,倒是钠的发现这样青史留名的事都落到你们头上了。我本以为那些小册子还没传到闽城,在闽城你这小师弟名头不会太大,没想到不亚于在都城啊。”
听到这话,李芸笑的前仰后合,摆手道:“在都城,这名头反倒不是因为我们学科,只能说那些人借了小师弟的那篇文章罢了,我们哪是琢磨什么是国家什么是人的?”
众人想到都城中正在风靡的一些讨论,也都忍俊不禁。
…………
都城的消息总是比别处要早许多,学宫刊行的小册子还在前往闽城的路上时,在都城已经引起了一波风潮。
这波风潮是年后的第一本小册子引起的,除了化学博物之外,其余好几门学科的刊物上第一篇也是那篇关于“归纳和演绎的方法”的文章。
很多人买到小册子后全都惊住了,既是对归纳和演绎逻辑总结的欣赏,也是惊讶于这篇文章竟然得到了好几个学科的认可,全都刊行了出来并且作为开年第一篇。
后面还有很多知名人物的点评,点评的人许多都是这些爱好或者研究这些学科的人常常听到的人物。
只是这一篇听起来极为有哲理的文章的作者,却是个无名小卒,无名到很多人绞尽脑汁回忆这个陈健到底在哪里听过,可惜想了半天重名的却有但肯定都不是。
更为可怕的是化学博物这一科的开年第一本小册子是加厚的,而整个小册子里大部分都是这个没听过的年轻人写的东西,第一篇是,最后一篇也是,随意翻看一页很大几率是……
这就有些可怕,更可怕的是学宫里化学这一科新年之后传出了两个爆炸性的消息,两种新的不可再分之物被发现,而这一切都和小册子上的种种推测联系到起一起。
对真正学习博物化学这一学科的人来说,那两种不可再分之物的发现反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陈健的看似合理的推测构造了一个体系、一种规矩、一种妄图解释世界的宏浩。
几乎是一夜之间,这个话题成为了某个圈子中绕不过去的问题,每天都有人传播着里面的内容。
然而这里面的内容并非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于是最为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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