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活?”
“就是,这是要把咱们都饿死啊!”
“这要是玻璃作坊完了,加起来几百人的雇工吃不上饭,他这是要作死啊。”
田文亮听着七嘴八舌的声音,揉了揉太阳穴,心中也是无奈。
慈善商社的玻璃刚一开始售卖,他就叫人买回来一块,心中当时也极为震惊,不得不说和自己家的玻璃比起来要强得多,最关键是价格便宜。
本想着自己在家中安坐,不多久这个什么民营玻璃厂的主人就会来找自己,到时候无非就是花些钱,将这生产的办法做个专利,大家出些钱合作共赢。
可不曾想自己在家中等了好几天,竟然连个消息都没有,找了几个人去慈善商社找湖霖,却又说不在,也不知是不在还是不想见。
田文亮哎了一声,问道:“这个慈善商社的玻璃,我听说幕后的人就是商社的东家陈健,是吧?”
“是,都是这么说的。说是陈健跑到了南安县去建厂了。可是南安那也是闽郡之内的啊,他就算小什么都不懂,他老子难道不懂?不过是个芝麻大小的军官,又没有什么根基,掺和这样的事,哎。”
田文亮无奈地说道:“已经掺和了,又有什么办法?咱们都是老手艺了,就说这玻璃,你们谁家的能做成这样?”
众人都摇摇头,心想要是能做成这样,那还愁什么呢?
“会长,现在的问题是这小子根本不把行业规矩当回事啊,他要是把这生产的办法拿出来,大家凑一凑,花个三五千买下来,都好说。要我说,他要是给脸不要脸,那就把他的作坊砸了!”
“不好砸啊。人家是在南安,不是在闽城。咱们跑到南安就砸人,总归是不好。再说,三五千?人家卖吗?”
“可总得想想办法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都要完了。这是不给活路啊。”
田文亮心说我还不知道这样下去都要完?这一次玻璃事件,冲击最大的就是他这个之前最大的玻璃作坊以及作为玻璃行会会长的声望。
有人忍不住喊道:“要我说,咱们就找人把慈善商社砸了!”
田文亮急忙摇头道:“不行,暂时不行,这是最下策。这陈健是个沽名钓誉之辈,那商社的掌柜又是湖柱乾,打的又是做善事的名号……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砸。”
“砸了也没事,要是不砸咱们就假装要把雇工都开了,让这些雇工去闹,上面总要管的。咱们不用出手,只是告诉这些雇工咱们作坊干不下去了,让他们滚蛋,他们自然就会去砸了慈善商社。虽然有合同,但是和司法官说说,那就算是有正当理由了。”
田文亮摆摆手道:“这是最后的办法,先不急。我看要不这样吧,咱们先礼后兵,过两天摆个宴会,请陈健和湖柱乾都过来。能商量出个结果就最好,商量不出再想别的办法。”
“可咱们总得有个底线吧?”
“加入行会,技术交出,每年分红。”
“分红?”
一群人听到要从身上割肉,顿时有些肉痛,摇头道:“我看分红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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