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富力强的成年人,陈健叫赵四等人看管这些人,先回到还没有修建起来的作坊区干些杂活,顺带将他们将来要住的小矮屋建起来。
在厂房附近弄出个食堂,先管吃将来还要管住,甚至可能将来要封闭管理以防玻璃生产技术的外泄。
这些年轻学徒都经受过简单的认字数数的开蒙教育,也在学堂里学过排队站队点名之类的事,虽然比不过真正接受过真正义务教育的人,但比较起来在这个时代来说他们就是最好的作坊劳动力。
这些事陈健也不需要自己去管,只叫那四个亡命徒去管,他还要忙着去干别的。
一个二百人的玻璃和化工作坊,需要的原材料极多,也同样可以带动起一大批的上下游产业。
玻璃所需要的硅砂附近极多,煤炭可以直接买价格也不贵,碳酸钠这里也有不少小作坊以烧水草灰为生,与北边靠近戈壁荒漠中直接蒸发晾晒法比起来昂贵一些,不过算上运费也就差不多了。
除了这些原材料,还需要铸铁板、铅、坩埚、上釉的陶缸、木器玻璃运输架等等一堆的东西。
好在此时已经不需要从头开始,这些东西在手工业尚算发达的地方,只要有钱就能买到。
只不过这些器物的购买过程有些复杂。
对于煤矿或是大型冶铁作坊来说,陈健要的这点东西连人家的正主都见不到,要不是因为某个煤矿的矿主听儿女说起过陈健的名字,基本就是随便找个人就打发了。
陈健此时尚没有和这些真正的巨富坐在一起喝茶的资格,那点名声在这些人眼中算不得什么,而且此时科学还没有完全展示出应有的力量。
但是对于一些小型的作坊来说,陈健的这次采购简直就是让他们顿觉希望无限。
像是木玻璃运输架的生产,陈健找了一家不算大的小木器作坊,只有七八个徒工和一位师傅。
这就是个典型的小手工作坊,三四代以做木匠为生,奈何运气不好就是没踏出那临门一脚,始终就是以这种小作坊的形式存在。
陈健打听了一番,知道这个木匠作坊的师傅人品不错,心肠尚可,这就是个可以拉拢的伙伴。
师傅姓黄,名叫黄德,陈健找到这间木器作坊的时候,黄德正和徒工们正兴高采烈地给县里的一户人家做棺材。
小木器作坊生意还算红火,但是等陈健说明来意,示意自己想要定做大约两千套木架的时候,黄德还是吓了一跳。
他从未接过这么大的一单生意,稍微算了一下利,心中乐的无以复加。
听了听陈健腰间叮当作响的钱币,又看腰带被坠的下垂,知道这不是说笑,这棺材也先不做了,便喊着自己浑家准备些茶水。
“小哥,你找我算是找对了。我这也是祖传了三代的手艺,卯榫的功夫在在南安那也算的上是个人物了。只是不知道小哥要的木架是什么模样?可否给我说说?”
陈健拿出了一张图纸,上面简略地画着玻璃运输木架的模样。
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东西,黄德做木匠做了这么久,一眼就看出来这东西比做窗户要简单的多。
心道如果这要是能够接下来这单买卖,自己这一年就能赚不少,赶忙应承道:“这东西我看明白,简单,小哥也不需找别人了,只要价钱合适给出些定钱,这两千套我就做了。”
陈健点头道:“我也不准备找别人,只是不知道黄师傅多久能做出来?”
“若是急用,大半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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