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孩子,原本的男女仍是原本的男女,但最小的单位不再是单个的男人或是女人,而是一个个新的家庭,这个新的家庭便成了新的最小的微粒。”
“这是不可分之物的互相结合。”
“而对于仍可分之物的燃烧,则像是原本一个完整的家庭,有过光与热的孩子,只是孩子已经长大离开了,所以我们已经看不到了。随着岁月的流淌,原本男子眼中极美的妻,终于变为了黄脸婆,可若是没有外来的人,终究还是这样过下去。”
“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一个更为美貌年轻的女子出现在这个男子的面前。不只是相对的美,而是比起男子的妻年轻时更为美貌的绝对的美。于是男子扔下了原本的妻子,受不住这样的诱惑,抛弃了原本的家庭,与新的更为美貌的女子结合在一起,组成了新的最小单位的家庭。”
“这并不是错,如果几十年前两个女人同时出现在这个男子的面前,这个男子也会选择更有魅力的那个。所以新结合的比起原本的家庭更为稳固,想要拆散他们就需要更多的力量。”
“这种阴差阳错的巧合,构建了多彩而多变的世界:世界因此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无时不刻不再重新组合、分散。”
“火焰跃动的时候,是我们的肉眼看不到的新家庭婴孩的第一声啼哭,燃烧不是毁灭,而是新生。”
“火焰跃动的时候,一定有一位绝美的女子赢得男子爱心的时候。不论这男子是不可分的单个的人,还是这男子是一个家庭的一部分,对化学来说并没有道德,只有魅力。”
“但是这种新家庭的组合,也未必都是以火热的焰作为新生鞭炮的欢呼的,有时候是用一种默默地、我们难以察觉地、羞愧而又躲躲藏藏的方式结合成新的家庭。”
“正如铁可以从曾青胆矾中换出铜一样,相对于胆矾中与铜结合的那位男子,想来铁比之铜对他来说更有魅力。同样的,锌的魅力总是大过铁、铁的魅力大过铅、而铅的魅力大过铜、铜的魅力又大过银。这是个很玄妙的事,我们总有一天会用我们的眼睛去排出魅力的排行,正如此时人们排出的富豪的地位一样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
“同样的,这些微小的、我们所看不到的新家庭都是可以拆分成不可再分之物的,拆不开只是因为力量不够阻挡那样的结合。”
“比如碳酸气,很明显更喜欢和钙结合,这是天造地设的。但是我们往往为了自己的需要去拆散这一对家庭,否则我们从哪里得到刷墙的白灰呢?倘若没有我们棒打鸳鸯,有些东西总会那样安安静静地幸福地结合着。可我们偏偏要用火焰、电堆等人为地去拆散他们。或许不可再分之物是不能被拆散的,但凡是可再分之物,那是肯定可以拆散的……如果拆不散,只能证明拆散的暴力不够强大……”
“既然可以用我们的选择去操控这些细小微粒的拆分和重新组合,那么只要我们找到其中的规律,便可以改变很多、得到许多、创造许多。”
“比如知道了骨头里面含有钙,那么我们总不能吃盐去补骨头;比如我们知道了铁比铜相对于胆矾油来说更有魅力,就不能指望铜能把铁从酸化为水的铁中换出来;比如知道了金子是一种不可再拆分之物,就不要想着把铁铜这样的东西变为金子。”
“世界从盘古开天辟地那时就已经决定,但决定的只是那些最为细小的、我们所看不到的微粒。看似决定了,但实际上却是一直改变的,因为我们没有那样一双可以看到最小的微粒的眼睛,所以这种不变对我们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而我们拥有一双可以看到很大的、由无数个微粒组合在一起的事物。所以本质上不变的世界,对我们来说却是一直在变的,这并不矛盾。铁从胆矾中换出了铜,可是铁没有消失,只是用了另一种结合隐藏起来,对所有世界的微粒来说这没有任何的变化,不增不减;而对我们来这已经变了,并且可以用我们的眼睛看出来……”
木老先生想着纸张上的想来越发有道理的字眼,看着马上就要熄灭的火焰,想着:“很有意思的说法,这些火焰中的飞灰,只是新家庭的组合。是的,是随着人的意志和需要去改变的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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