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和一张详尽的实验报告,陈健这个十九岁的年轻人在某个学堂的某个科班的某些人中引发了一起小小的震惊和风波。
详细询问之后,有人离开了都城前往闽城,要去看看那个完整的实验,以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旦是真的,这个年轻人或许就是二百年来最年轻的在贤人祠上留名的人了。
路途遥远,抵达闽城总要时间,尤其是闽城是整个国家最为南端的城市。
虽然遥远在南天,没有都城那样的波澜,可从张玄离开到有人来闽城找陈健的这段时间里,闽城整体来说也不平静。
平静的时候总是看不清世界的面目,不平静的时候便会清晰许多,陈健也明白自己如今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五月份的时候,闽城西边的一座煤矿发生了瓦斯爆炸,死了一百二十个矿工。
这时候又没有最简单的铜网安全灯,又不是榆城附近那种露天矿,挖矿总需要明火照明的,死人也算正常。
不过死人之后的赔偿问题终于还是酿出了风波,煤矿主原本应该象征性地给每个人买一张草席,至少把尸体挖出来。
只是挖尸体太费钱,于是矿主琢磨了一番,想到了一个省钱的好办法,直接把爆炸的矿段用石头埋住了。
这导致了整个闽城的矿工的罢工,正常也就镇压下去了。
其实被镇压是好事,毕竟陈健琢磨着将来也要喝这些人的血,而且不镇压总闹事还要花那么多钱,怎么能够星辰大海屹立世界之巅呢?
可惜陈健的幼稚病又差点犯了,准备了小册子和一百多个银币,计划暗中支援这批矿工,以免他们没东西吃迫于生活压力回去干活,顺带给一点理论支持。
但后来一想不用说将来,就是此时自己要干的事也都差不多,而且可能比这个还要混蛋,就也别装大尾巴狼了。
于是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坚定立场袖手旁观。
到后来这场骚乱不止有了矿工,还有了一些作坊的女工也加入到其中。
矿工们要的是基本死亡赔偿,女织工们要的则是要求作坊主把钱发给自己而不是自己的父亲,很多女工被父亲送到了织布作坊或是弹毛弹花作坊,钱都是直接由父亲领取,很多人干了三四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个钱。
原本作坊主和矿主们是十分强硬的,准备对抗到底,必要的时候武力镇压,不太想开这个口子。
但是万万没想到,一群侯伯国的失去权利的、自小在尊卑有序的大环境下长大的旧封建贵族们趁机大肆攻击夏国人没有道德、女子把钱给父亲天经地义而这边竟然想要拿回来自己用之类。
不少旧贵族借机讽刺夏国人禽兽不如,毫无温情。
他们既不是作坊主也不是矿主,当然也不会支持那些矿工和织工,而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指责和嘲弄。
这就不仅仅是罢工的问题了,而是变为了政治问题。
本来一些侯伯国的旧贵族就不安稳,看起来宽松的政治氛围那也是仅限于鸡毛蒜皮的屁事,国家机器也不是摆设,尤其是对于趁机掀起波澜的这群人。
陈健也顺便添了把火,偷偷写了个关于如何当好奴才的封建道德体系奴才守则散发出去,看的不少旧贵族潸然泪下,顿觉这才是大治之世应有的样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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