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湛看了看阴影下的纸张,回味着里面的故事,听着陈健饱含着年轻人渴望成名的期待的语气,哈哈笑道:“做些修改,当然可以在剧院演出。”
陈健松了口气,连忙致谢道:“那就多谢义仍先生了。”
“何必谢我?若是你写不出这样的东西,我也不会告诉你可以在戏院演出。我甚至能够想到这戏一旦开演,咱们闽城又多出了一位剧作家,一位年轻的不到二十岁的剧作家!”
“义仍先生谬赞了。”
“不是谬赞,是真的。陈健啊陈健,要不是这是你送来的,我是决计不会相信这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写的。你知道我从写戏开始,经历了多久才略微有了这么点名气吗?”
孙湛哀叹一声,摇头道:“十年啊,整整十年。”
感叹之后,孙湛又道:“之前咱闽城终究是少了几分笔墨味道,可今年却又不同了。先是雷正兴的那本船员奇遇记,又是你的这幕戏,有了你们两个,咱们闽城在笔墨书本上总算是也有一些可以说的人物了,总不会提起闽城想到的便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商人。”
“只不过年少成名,并非好事。你这幕戏写的真好,只怕以后再难写出这样一幕。虽然说仅此一幕就能让你留下名声,但是以后你肩上的压力可就大了,到时候每天浓茶油灯为伴。若是还能写出还好,若是写的味如嚼蜡,到时候演出之后众人的评价只怕你承受不住啊。”
陈健急忙说道:“义仍先生说的是。其实我写这些东西,已是耗尽了从小到大的所思所想,尽在这一幕当中。其实不需义仍先生说,我又哪里不知道将来只怕根本写不出这样的东西了?”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陈健心里很清楚自己也不准备干这个,因为实在赚不到什么大钱。
再一个,自己一次性把能抄的东西都抄的差不多了,在想憋出那些集数百年众人精华的东西太难了。
“义仍先生,其实我也清楚,我写的东西若不经您修改,那是上不得台面的。而且幕台之事,我也一窍不通。我只希望自己这些年的所思所想,能够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一样闪烁一番即可,又哪里敢奢求年少成名呢?”
“所以这幕戏,剧作署名还是义仍先生为主,健愿为次辅。要是没有义仍先生提携,我又哪里有机会呢?”
孙湛略微诧异地看了一眼陈健,见陈健不似作伪,面色仍旧极为恭谨,忽然笑道:“我孙湛可不是那种贪他人之功为己有的人,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你也别想太多,就算你今后再也写不出这样的戏剧,单单凭借这一幕便足以有些名气了。”
“你既不懂幕台之事,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我也盼着这幕戏能够演出。不过这戏排演起来有些麻烦,我也不想演的不好浪费者这样的好东西,总得半年之久。”
“半年之后,你这颗流星怕是要比月亮还要明亮!好了,天不早了,你站了一下午也累了,这就回去吧,我还要好好再读一遍。今夜又有下酒之物了。”
陈健又说了些感谢的话,这就拜别而去。
回去后不久便是过年,又认识了一些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