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贫民党,却也没有反驳,顺着说道:“是啊。”
他指了指墙上的画道:“这是孩子画的?”
“是啊,我女儿。现在在济贫院的学堂学习纺织,每年回来一次。我们这都是这样的,回来的时候我们这就都不干这个了,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你男人呢?”
“在码头做工。”
女人说的是如此理所当然,甚至没有丝毫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陈健心里猛然噎了一下,好半天才问道:“你做这个多久了?”
“两年吧。做工的时候手指长了大骨节。要是原来,济贫法没改之前,只要剁掉手指,是可以领取最低生活保证金的。现在不行啦,剁掉手指是不给的,凡是没有工作的都要抓紧济贫院……”
说到济贫院几个字,女人浑身抖了一下,仿佛已经麻木的心触动到了冰块。
“我手指肿了,做不了纺织的活,别的活哪里比得上那些常年劳作的老手?各个作坊也都不要我,我又没有地,只好花了些钱办了这个经营证做这个,混口饭吃。没有这个证,可是要被抓进济贫院的。”
陈健笑道:“那你做这个,将来不也要浑身烂死?”
“那也比进里面强啊。前几年听说议事会的那群人说,人穷是因为懒,所以济贫院改啦。必须要严格对待,经常有累死的,这样都不想进济贫院,就必须要有事情可做,那么人就变得勤快了。在里面活着难,死了尸体也是可以被解剖的,其实这样也好。以前济贫院的尸体不能解剖全凭自愿的时候,常有人被想办法弄死,然后卖出去,又要蒙混过尸检官,所以以前每年河里都要‘淹死’一些人,尤其是每年医药班开学的时候。现在最起码我们不能被‘淹死’了。”
“就是这样啊,你没钱就只能劳作,不能偷懒,否则就要被抓进济贫院。进了里面你才知道外面作坊的劳作不算什么,于是能出来就只能更努力地劳作以免被抓进去。工伤赔偿法一直也没实习,每次投票都不能通过,财产不够的又没有投票权……”
“你们贫民党不是说要给富人加税,建更好点的济贫院吗?可是富人在议事会,哪里会同意呢?早晚是烂死的,只是盼着我女儿不要也是烂死的就好了,几十年,总可以的吧?”
陈健仰着头看着女人热切期盼地眼神,想了想等到机器出现之后短时间内用的人更少的情况,心说几十年只怕不够反而可能更为严苛,可嘴上却道:“会吧,会的。”
女人长呼一口气道:“祖先会庇护你的,你真是个好人。就像当年姬夏说的,你一定可以活到祖先给你的寿命。”
陈健微笑还礼,问道:“你相信你穷是因为你懒吗?”
女人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反正我们开蒙的时候,书上可不是这样说的,如今也不知道改没改。那时候只是告诉我们,穷所以要读书,如果能够考上公产的中专学校就好了。只不过告诉我们,法是议事会定下的代表了全部华夏子民的意愿,违法的事情一定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