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奴隶重新分配保证每个国人亲族都是小奴隶主,以此换来了更多的士兵。即便这样,也是用了三四场叛乱换来的结果,而不是毫无阻力就变革成功的。
粟城之类的城邑太大太久,想要变革也就更难。即便粟岳有心遏制那些亲贵,可是将他们都赶走杀掉剥夺权利均分财富,那他凭什么获得其余城邑中小贵族的支持呢?又凭什么反驳夏国的制度,以此来凝聚更多的既得利益者和夏国开战呢?
这几年随着技术的传播,原本各个城邑的国人民主政治逐渐消亡,那些首领的直系亲属、中小贵族逐渐左右了城邑的决策:粟岳也因此为理由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粟岳只是那些中小贵族和城邑首领选出的代言人,他失掉这些人的支持比不过夏城,也只能依附夏城,所以粟岳是最没有办法变革的一个人。
他要是变革了,他还是粟岳,但却不是众多城邑认为可以做诸部首领的粟岳了,自然大家会选出一个和他们利益相同的人。从几年前开始,粟岳也就不再是所有粟姓人的首领,而是一部分粟姓人的首领了,剩下的大抵已经不太配姓粟了。
大体摸清楚了这些战俘的情况后,陈健回到营地,找了宣传队的人,定下来瓦解那些人的基调。
他们不是奴隶,所以不能用太尖锐的仇恨,只能痛斥首领分配不公、揭穿首领祭司们如何攫取了大量的财富、那些公产的土地又有多少沦为了首领和直系亲属私人的种种。
对这种煽动仇恨和不满的事,陈健很擅长,有时候这些东西毫无意义,有时候却又意义非凡。
反正他是不准备用那些中小贵族和所谓的亲贵祭司管辖族人,做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总要得罪一些人的,反正得罪的人在夏国今后也没有立足之地,也不依靠他们打仗,更不依靠他们管理,那为什么还讨好他们呢?
抱定了这种想法,陈健带着大军在营地等了几天,等到支援的夏国农兵赶来,顺便思考着用什么理由痛斥粟岳的罪恶。
攻下粟城和其周边的城邑毫无问题,问题在于如何才能最低限度减少城邑的反抗不满,迅速消化掉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