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辆战车排开后的阵势比起要数百骑兵要震慑的多,二三百步的距离直冲过来,若是挡不住,就夏军这样薄弱的阵线瞬间就会崩溃。
粟岳站在车上,感受着木质战车的颠簸,遥望着夏军的士兵和略微能看到的陈健的大旗,下令击鼓冲击。
为了鼓舞士气,也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武,粟岳必须要跟随战车出击。现在所有能调动的兵力都压上了,他留在阵后指挥也毫无意义。
胜负只在这一次冲击,一鼓作气的冲击。
战马的嘶鸣、车轮的滚滚,夏军的士兵在操练的时候直面过,不过那时候士兵都知道自己人的战车不会碾到自己身上,但也知道被战车碾过的后果。
训练的时候出过一次事故,马没有控制住,直冲到了军阵当中。当时就被撞飞了几个,还有几个人被车毂刮成了重伤。
对面的战车还没有完全快速,后面的徒步兵卒紧跟着战车,等到靠近到足以冲击的距离时,战车开始加速。
疯狂的战马高速奔驰着,战车上的弓手在颠簸地马上抽出了羽箭,等待战车靠近到三五十步的时候将羽箭射出,在战车冲击之前让夏军的军阵出现空隙。
夏军的连队长高声呼喊着,让前排的士兵将长矛斜插在地上,不断收紧阵型。
火绳枪兵的手跟着战车冲击的震动而颤抖,眼看着战车越来越近,脸上的汗珠滚入眼中,却不敢用手去擦拭,只是不断地扭头耸起肩膀,试图用肩膀擦掉那些滚烫的汗。
一旦冲击起来,到身边只是瞬间的事,各个连队的连队长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命令。
陈健也在大口地呼吸着,尽量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
越来越近的战车给人的压迫仿佛千钧,胸口如同坠着一块巨石,连呼吸都难。
战车在距离夏军还有八十多步的时候,已经有羽箭落在了夏军士兵的身旁,上面的人都是些常年拉弓的好手,射的很准,即便颠簸仍旧有三成的命中率,七八个士兵中箭倒地,后面的士兵立刻补上了前面的位置。
陈健将哨子含在嘴里,鼓起了腮,战车又朝前冲击了十几步后,含在嘴里许久的气流终于迸发出来。
呜呜……
哨子声响的同时,开火的喊声在整个夏军军阵中响起。
火绳枪兵和炮兵们迅速勾下了火绳、点燃了引线,戈矛手们前排半蹲在地上,用脚踏住矛杆,咬紧了牙关。
轰……
像是小孩子在院落中敲栅栏一样,参差不齐却又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了射击,陈健的眼前只有一片白雾,耳边只有各种各样的惨叫声……
战车上的粟岳看到的是夏军军阵中忽然冒出的火光,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朝前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火光已经消散,目力所及之处,到处都是倒毙的战马、折断的战车。
八十辆战车只有两辆冲进了夏军的戈矛阵中,但也没有冲破防守,而是在撞倒了三排夏军士兵们被四周涌上的夏军步兵包围。
七十多辆战车,被将近六百条火枪和十几门小炮近距离命中,这是粟岳从未想过的威力,远胜于弓箭齐射的武力。
在他的左边,一匹马显然是被炮直接打中,一斤重的铁丸子直接把马的头骨打碎,战车也被铁丸波及,散落在地。
几匹没死的马拉着已经无人的战车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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