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役,能不能活到下一次大赦谁也不知道。
一座监狱简单地出现在了夏城的城邑当中,其实监狱早就存在过,但这还是第一次将原本的国人关押在里面。里面关押的是那些仍在哺乳期的母亲和已经被定为奴隶的婴儿们。
两个残疾的族人担当了正式意义上的狱卒,两个人或是手残或是腿跛,关押的那些虽然只是女人却也可以打过这些人逃走。但是两个人背后站立的是整个城邑的力量,两个残疾族人的力量等同于城邑万余人的力量,她们不敢逃走。
将近三百颗头颅在二月十七那天丢在了草河边上,以此奠定了陈健独裁的基础,也奠定了从氏族变为聚居城邑的基础。
那些头颅、那座在城邑附近名为监狱的东西、那两个已经苍老的残疾的狱卒,成为压在众人心头的阴影,让规矩这个脱胎于原本氏族约定俗成的习俗却又截然不同的东西有了明确的实物。
之后的几天,不断有人从遥远的榆城到来,他们并不是第一批跟随陈健回夏城平叛的人,而是榆城各个氏族、群体选出的代表人物。
按照当初在榆城的承诺,那些作坊工成为了百姓,最低的一个国人爵位,但也拥有了议政的权利。
也按照当初承诺的权利构建,四十人的国人议事会代表中有十四个是百姓爵等的,除了那些作坊工并没有其余的百姓了,所以来到榆城的这十四人代表着作坊工的意见。
同时跟随而来的还有风、苇两个城邑中选出的人物,只是做做样子,在陈健和穹夕的秘密交易下,两座城邑都不能够选出一个哪怕能让百人信服的人,而来到夏城的这些人只不过是依附榆钱儿分发食物权利之下的新兴阶层。
名义上可以代表整个将要成立的夏国的近七万人的代表们聚齐的时候,陈健带着他们祭祀了祖先。
在轻烟将化为灰烬的祭品送到半空后,陈健宣读了自己的提议。
“夏受命于祖先,引领族人走出洞穴。建屋而居筑城以守,不再畏惧风雨猛兽;开垦土地熔炼铜铁,不再忍饥挨饿;征伐夷狄以让祖先的荣耀挥洒千里;创建文字以记述祖先的智慧。”
“如今累有数城,亲族数万,和睦一心,故自请称王建国。”
在祭祀之前隆重地行了三次大礼,陈健也没有弄些龟甲烧煅的小把戏,说是请求更像是知会一声,宣读了自己受命于祖先的合法性后,就算是完成了神权意义上的称王。
随后,他在众人面前,以诸多城邑独断首领的名义提议数城合一,建国称王,国号为夏。
没有也不可能有三分之二的反对陈健的提议,世俗权利意义上的称王也算是完成了,因为没有皇帝来给与王的合法性,所以自己封自己。
这是可笑的,没有隆重的仪式也没有什么冠冕,有的只是万余人的欢呼,甚至还有一些刚刚拥有了国人身份的旧隶农兴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