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人又祝了一樽酒,道了声歉意让两人自便,自己便离了屋子。
几个黑衣卫跟过来,习惯性地持剑护卫,引导着陈健到了那几十个返回的人那里。
一间小院落中,四五十个人分成几堆,蹲在火堆旁,陶罐里煮着肉汤。
香味飘出,几个男人却难有食欲,总觉得院落外那些曾被他们同意当成奴隶的人在指点他们,有时候风刮过晾衣绳的声音也让他们觉得里面显然夹杂着那些人的愤怒。
骑手们早已告诉他们磨房斗殴之后的事会从轻处置,但他们内心还是有些不安,最担心的是将来如果和之前那些人分配到一里之内相处而居又该怎么面对呢?
陈健出现的时候,众人立刻站了起来,有点忐忑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
“总算还记得家在哪里,我以为你们真的不回来了呢。怎么,真要离开夏城去树林里采果子吃?”
“我知道了,不知道树林采集的苦就很容易忘了城邑定居的甜,你们这办法很好,以后要让大家都试试。”
边说着,顺势坐到了一群人中间,随意喊了一个人的名字让他再加些柴禾。
那些人本以为这次谈话的开始会是一场质问或者诘责,却没想到听到的是句玩笑话,低着头笑了下,旁边几个火堆的人都围了过来。
“姬夏,我们怎么能忘了家在哪里呢?离开的这些天,瑟缩在山洞里,孩子们嚷着要睡热炕,吵着过年了城邑要发糖葫芦吃,谁愿意在外面生活呢?”
开了个头,说起家,一些人的嘴便张开了,不断地说着这些天在野外受的寒冷凄苦。
“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跑呢?”
“因为我们知道姬夏回来一定会处罚我们,那些叛乱者也说姬夏回来甚至会杀了我们。”
木柴中虫子被烧的爆裂的声音掩盖住了话语中那个杀字,旁边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只听到了处罚,想到大约是像是在学堂里背不下乘法表一样打手心之类的,稚嫩地说道:“做了错事当然要受处罚。”
孩子大约还不明白处罚的极限是死亡,陈健叹了口气,喊了外面的人拿了些糖和剩余的羊肉分给孩子,带孩子们去一边玩。
等孩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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