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野民氏族、聚落的首领、没有参与叛乱的封地之主、村社首领,必须在二月之前前往夏城。”
“至二月前,姬夏收回司寇一职,独断审理判决对密谋者的惩罚。”
“国人议事会将在二月上旬召开,完善城邑规矩,分配土地、财产,评定爵等,选拔官吏,改革军制。”
八道命令下达后,立刻从阳关调集了二百多驻守的骑手,由他们前往附近寻找那些逃亡的夏城人,宣布新的命令。严正警告如果二月份之前不返回夏城将视为自动放弃国人身份,财产土地没收并没有资格参与新公产的分配。
这几道命令和高效的榆城样的管理,暂时压制了夏城内部的混乱,但这不过是极度混乱后的暂时平和。
一切都需要时间去抹平,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枯燥而又无味。
临近年关的时候,几个人来到了议事会的门前,求见陈健。
四五个男人,有些面生应该是新夏城人,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身后还跟着两个稍微大些的小孩。
最前面的一个人拿出了一张有些老旧的桦树皮、一柄铜剑、一枚象征里司权威的陶挂饰。
陈健接过树皮,上面的炭笔画仍旧清晰,只是多出了一丝血迹。
旁边的几个孩子正在哭泣,陈健长叹了口气,问道:“这是木麻的孩子?”
“嗯。”
他挥挥手,示意那个帮着带孩子的女人先领着孩子出去。
“木麻呢?”
“自杀了。死在我们面前,临死前求我们照看孩子,并将这幅画和孩子交还姬夏。”
“哪天的事?”
“十二月十八。”
十二月十八,正是陈健在草河沿岸拖时间的时候,低头头看着那张树皮画,手微微有些抖,但终究还是忍住。
这样的惨剧太多,木麻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但那些没有印象的人又有多少呢?
许久,问道:“为什么?”
“本来他不自杀,也会死的。他抓了我的兄弟,我的兄弟被活埋了。十八那天晚上,我本想亲手杀了他,但他女人病的厉害,我心软了骗她说姬夏回来了,心说不要当着女人的面杀他。”
“结果他女人没熬过去,病死了。他出来的时候,姬夏的骑手也已经到了城邑,告诉我们不准再私自杀人,否则一切按照规矩处置,也说了之前的对错由叛乱者承担,其余人减轻惩罚。”
陈健茫然地点点头,半晌才问道:“他不知道我要回来了吗?他没听到这句话吗?
“知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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