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同意,他们展示了自己身上的鞭痕,露出了自己常年弯腰劳作凸出的椎骨,盟誓绝不会后退。
但他们也询问了今后该怎么办,嗟回答他们了夏城的规矩,希望他们能够从最基本的人做起,学会大河诸部的语言和规矩便有机会和他们一样。他们深信不疑。
用五年的劳作换来人的身份。
五年,很遥远,将近两千天。可至少有了一丝希望。
而那些鼓动他们抓来那些颐指气使的人送来挖矿的话,更让这些矿奴振奋不已,这种报复是他们想都不曾想过的事,仅仅是听一下就觉得血脉贲张浑身抽搐。
这些话当然是陈健授意嗟去说的,既然已经加入了夏城的体系,在宣传口这方便陈健管的极严,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敢把宣传基调定下来。
这种事、这些话,放在五年前,陈健绝不会做也不会去说。
那时候夏城不但使用奴隶,而且使用的乐此不疲。
如今这个挑拨奴隶反抗的看似满心愤慨的首领,曾经就是整个夏城最大的奴隶主,累死在他手底下和命令下的奴隶少说七八百,挑唆东北方山林中的氏族战争开辟了一条充满血泪的奴隶之路。
靠着奴隶的支撑他养了第一支脱产军队,开辟了大量的公产土地,收拢了夏城的权利分化了夏城的氏族。
但如今耕牛铁器的出现,陈健总算可以给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涂脂抹粉了。奴隶仍旧需要,但不再需要成百上千的奴隶支撑整个城邑的运转。
奴隶会一直存在数百年,新时代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建立在旧时代的基础之上,但每年奴隶们所创造的物质财富都在比例减少,至少对夏城来说是如此。
夏城还有奴隶,而且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仍会有。所以陈健挥舞着奴隶反抗的这柄利器,不是此消彼长,而是互相伤害。
只不过伤敌一千自损二百,不用奴隶对夏城来说不过是壁虎断尾,会流血但不会致命;对东夷城邑或是其余城邑而言,不用奴隶则是公鸡断头。
这里是东夷不是自己的基本盘,这种互相伤害会随着时间推移对自己越发有利。
这也算是这次出征在东夷内部的宣传基调,就是全力在东夷腹地挑唆阶层矛盾,分化与穹夕不算太融洽的氏族城邑,尽量淡化族群矛盾。
族群的概念此时是模糊的,更多的是一种文化概念,除了夏城以北的肤色不同人种不同一眼能够看出来的那一批外。
皮都一样,语言类似,可能区别也就是做饭用的陶罐是三条腿还是四条腿这么点区别,甚至不少东夷的族群也是从西边迁来的。
东夷本来就是陈健要做将来统一后基本盘的地方,前世的经验不是杀光,而是城邑殖民文化侵略国野之别淫奔生子。实行最极端政策的周王室宗亲鲁国三年不平东夷之乱,而实行宽松政策的齐国数月政通,成为了五霸之首,这一点值得学习。
焚其史,禁其言,改其俗。百年后,东夷只在史书中,没有历史和历史的记忆,甚至没有语言,这个族群的血还在,魂却已经没了。
所以这一次陈健在内以族群主义挑动学堂年轻人的狂热,在城邑内以利益诱惑族人的狂热,真到东夷的时候却要用阶层仇恨来让东夷内乱。
族群是一种血缘和文化的二元概念,纯种族群主义是弱者的强心剂,强盛的一方也可以搞,但副作用就是弱者一样会搞,而且比强者搞更有利代价也更小。
他可不想凭着族群主义的强心针打完东夷,然后留下一个动乱数百年的种子,有时候侵略是需要欺骗的,该用什么不是一定的和确定的,需要变动。
随着夏城的出现和变革,大河诸部的力量在逐渐增强。既然是强者,就不需要这一针,搞文化族群和意识形态更适合此时此刻的情景;如果此时大河诸部处于弱势或是灭族的边缘,陈健会第一个蹦出来搞血缘族群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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