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陶泥板上的法要大于木简上的规,如果两者冲突以陶泥板为准。”
“至今而后,首领犯法,与百姓同罪。爵等不抵罪,官职亦不抵罪。我这个首领的权利,不是上天赐予的,来源的法理是我要代表大多数的夏城人。”
“至今而后,议事会也要全面变革,不再是根据氏族、功勋之类的评选。整个最高议事会一共四十人,首领可以委任或是为官者十三人,公士之上无官职而有爵等者十三人,百姓十四人。”
“陶泥板上的规矩,需要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反对才能更改。一共四十人的议事会,你们有十四人,正好超过三分之一,所以只要你们不想更改我是没办法更改的。”
“议事会的权利和国人大会一样,除非出现极特殊情况,这种新的议事会就是国人大会。”
“有修订陶泥板法的权利,有开战和平的权利,有否决首领招致全部国人反对的提议的权利,但要超过三分之二也就是二十七人的反对。”
“国人大会的人太多了,而且将来会越来越多,商量半天也很难有结果,这会让夏城走的很慢。”
“而这个新的议事会,夏城的每个阶层都有,可以说代表了整个夏城的声音。我想这样你们也能接受。所以推选你们那边的人的时候擦亮眼睛,别选出一个不和你们站在一起的人。”
“说完了议事会和刻在陶泥板上的法,再来说说规。”
“除陶泥板上的法外,独断首领拥有任何木简规的最终否决权。”
“木简归很多,包括功勋评定、耕种办法、冶炼纺织的办法、作奸犯科的惩罚等等,都需要有人专门整理,整理好后送交到各个作坊司,再由计划统计司审核。”
“术业有专攻,倘使你被选入议事会,可你却是冶炼工,但木简规上却是如何耕种的,你们也看不懂,所以你们就别掺和了。明明人家种地的说一亩地撒十五斤种子,你一冶铁的却非要说三十斤,那就不好了。”
众人都笑了一下,几个作坊工的领袖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倒是不错,至少自己真正有了议政的权利。
而陈健现在需要的则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给出的条件也没有再起波澜。
议事会看起来权利极大,但实际上却没有推选官员的权利,这一点和之前的氏族时代完全不同,也和其余城邑的推选制或是贵族议政制不同。
官僚体系这一点陈健绝不会放手,他讨厌这种通过名声或是推选来选出一堆不懂事的官员,所以今后的夏城体系要严格采用考试制和实习制,官吏一体化。
宁要技术官僚,不要嘴炮王者。
国民议事会这种东西,其实如今可有可无,如果只看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话。
陈健可以委任十三人,爵等公士之上的十三人,这二十六人基本就在他的掌握当中,作坊工那边看似有否决权,但实际上分化很容易。早在氏族时代陈健就干过贿选操控之类的事。
不过陈健是想把议事会当成一个学堂,他是要把所有国人当成接班人培养的,所以这个看似无用基本无权的议事会是一座高级的学校。
这个学校要教会国人各个阶层政治斗争,教会他们捍卫自己的权利,不要让政治斗争成为一种隐藏在上层内部家族流传的不传之秘,以便开启民智。
同时也是一种象征:没有这个议事会很难弥合各个阶层,有了至少在象征意义上大为不同。
围坐在四周的人也都接受了这个条件,看起来很美好,但很快嗟就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今后的官员管理怎么弄?”
陈健拍拍手道:“你问的正好,我正想说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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