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陈健的意思,但是陈健平日灌输的规矩最大的想法此时还是占据了上风。
这些人决定遵守议事会的决定,毕竟议事会才是最高权力机构,陈健是议事会的首领代行议事会的权力,此时却已放下。
面对这种情况,陈健很欣慰,至少在榆城体系内这些人已经开始遵守规矩了。
自己的胜利最终要源于规矩的胜利,守规矩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支持,况且他还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些人能够遵守议事会的决定已经是超出他的愿想。
包括陈健在内的所有人都按照议事会的决议去准备出征前的震压行动,这种突发的情况,以及榆城人遵守议事会规矩的态度,让一些人的野心暴露无疑,他们认为自己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获胜。
一切的关键在他们看来和这次抓捕无关,这只是个开始。在他们看来这一切已经是必然成功的事,所以不需要考虑抓捕和震压,是该考虑之后的事了。
天色还没黑,密谋已经在人们看不到的角落里汇集,这是整个夏城所有持反对意见的高层聚的最齐的一次。
“诸位,咱们的命运就在此一搏。姬夏的权势越发的大,这一点我并不反对。但是诸位,看看其余城邑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看看其余城邑亲贵的子女过得是什么日子?榆城已经禁绝推举制了,一切都要从学堂开始,所有人的孩子都一样,这凭什么?我们为夏城创立解散了氏族,夏城初建的时候我们拼死拼活,而那些人的孩子凭什么和我们是一样的起点?”
“他姬夏无后,绝了种,难道就要所有人都如他一样吗?人家城邑是官吏的,子女仍是官吏;人家城邑氏族的首领,子女仍旧有良田奴隶权势,咱们呢?如今不要说子女相继,就算是奴隶在榆城都见不到了,这怎么能行?姬夏竟然还要每个孩子都学写字数数,都想劳心,谁来劳力?要我说,整个夏城只需要一百个认字的就够,倘若那些作坊工不认字,倘若那些愚蠢的国人不认字,哪里还会有这么多屁事?”
“这一次只要做成了,姬夏的威望必然大损,他做了很多对的事,但如今他却开始犯错了。”
“夏城是夏城人的夏城,这是他一直说的,咱们不是在反对他,只是为了让夏城更好;为了你我和咱们的子女更好。其余城邑没有这样的事,不也一样过得很好吗?少了他姬夏,夏城照样是夏城!”
“他以为自己算尽了一切,所以把咱们叫到这里来,希望给咱们讲道理,让咱们认同他的道理。但我不认同,你们也不认同,可是迫于他的威望却不得不认同。”
“如今他威望日高,那些愚蠢的普通国人也越发信任他,这已经是咱们最后的机会。想做大事,就不能怕死。”
密谋的人握紧了拳头,心中仍旧有些害怕,可领头的几个却说出了一番让他们不再害怕的骇人听闻的言语。
“我知道你们心中害怕,可只要咱们齐心,未必事情就做不成。”
“一旦作坊工这边的事解决了,难道我们不知道带着这样的人上战场容易变乱吗?当然知道,而我们就是要让榆城乱起来,就是要趁着姬夏守规矩的一贯想法让他带着容易哗变的兵士上战场。”
“他既是大司马,这次出征必然是由他带兵。”
说话的人说到这里,哼哼一笑道:“我们在城中,断了大军的粮食,这可不是数十里的战争,而是跨越五百里。等他一走,咱们继续压迫那些作坊工,让他们毁掉船只,没有船只怎么运粮?”
“他姬夏再有本事,只怕没有粮食也未必能胜吧?他天真地以为咱们被他说动了支持他出征,可出征的提议可是他提出的,到时候失败怪不到咱们头上。”
“倘若东夷获胜,姬夏威望扫地,死了最好。倘若不死,就算逃回来了,即便那些愚蠢的人还支持他,难道他还能做这首领吗?”
“倘若他真有本事,断了粮依旧能胜,可带回来的奴隶是归公产的。咱们就提议黑衣卫征战有功,奴隶以私产归黑衣卫,到时候黑衣卫会支持谁?别看现在他们和姬夏走得近,可我觉得真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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