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吃的比那些东夷的奴隶好?你们的父母曾是我们的主人,试问那时候你们的父母考虑过这种事吗?”
“在做奴隶的时候没人说起共同祖先这样的屁话,如今要打仗了却来说这些?”
几个人觉得很愤怒,胀的满脸通红。这些人几年前还是奴隶,哪里敢和自己这样说话?如今竟然成了人,竟然可以和自己围坐在一起平等地对话,这让他们积累起的怨气爆发了。
一人怒道:“你这是什么话?父母生下了你,你生而为奴,难道你既要记恨你的父母吗?你我都是相同的祖先,你应该尊重敬重,而不应该说出这样猪犬不如的话。”
嗟哈哈笑道:“猪犬不如之类的话,就不要和我说了。你们不是整天说有恒产方能有恒心吗?我们这种人本就是心贱如石的,哪里及得上你们心贵如金?倘若我们有你们想要的道德,当初又何必反抗?早就应该因为姬夏的收留而感激的流出了眼泪鼻涕了,啧啧,可惜我们是贱人,并无你们想要的道德。”
“你们想要的无非就是……平日让我们做奴隶,然后打仗了我们冲过去不惜死战,保护你们享受的一切,打完仗再继续老老实实地做奴隶。可惜……我们做够了奴隶。”
几句话就让那些年轻人哑口无言,涨红了脸,咬牙道:“也就是你们在榆城,在我们城邑你们早就死了!”
嗟一撕自己的上衣,眼睛盯着一个城邑的年轻人,他认得。
贴近之后,雄壮的身体让那些还未粗壮起来的年轻人有些害怕。嗟指着自己肩头上的疤痕道:“死?哈,当初你们的确要杀我,可是我跑了。不是你们不想杀我,是你们杀不了我!”
他扭头看向陈健道:“姬夏,这就是你想让我出兵的理由?看看啊,他们仍旧觉得我们随意可死,然后让我们为了这样的人去打仗?打来打去只是为了他们能随便处死我们?”
那个年轻人怒道:“你说什么?”
伸着拳头就要打过去,陈健咳嗽一声,姬柏出来将那个人拉开,那几个亲贵子女也都垂头丧气地离开,只剩下陈健。
“我想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想当国人总得为这个城邑付出些什么吗?如果你们战斗勇敢,或许更容易成为国人。”
嗟摇头道:“不必。战争来临的时候,你们期待我们能够如同国人一样勇猛。战争结束,你们又期待我们如同奴隶一样不去反抗。天底下的好事都是你们的,这不合理。”
“两年前,我们争取冬衣的时候,你就说让我们先散了,然后明天给我们答案。我们当时心地淳朴,认为你与众人不同,于是我们散去了。结果第二天你喘息之后,纠结了你们的人告诉我你不会答应。”
“所以……不要说战争之后再说之类的话。要么给我们国人的身份,要么你们自己去打仗吧!我们只会防守榆城,在取得国人身份之前绝不会跟随你们一起出征。”
“如果你们想要用皮鞭棍棒逼着我们上战场,我可以告诉你,真那么做你们要小心你们的背后,在你们冲锋的时候我们会把弓箭射中你们的背心!”
嗟说完就笑了,陈健也跟着笑了起来。半晌,陈健道:“其实你这么想,要救的人肯定有些曾经的主人,你们到时候把他们从东夷人手中救出来,他们其实也会很羞愧啊。曾经随便可杀的奴隶却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反正要是我,我可能要把头插进裤裆里。”
“到时候,你们再找出几个风城逃出的奴隶,扯开身上露出鞭痕,在救出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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